從進到醫院,於澤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過她。從始至終,一言不發,眼睛盯著搶救室上忽閃的紅燈。臉上的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凝重和痛苦。
肖餘吸了口氣,從椅子上起身,“於澤,我們談談。”
於澤仿若沒聽到一般,依舊保持原先的姿勢。
她尷尬地定在原地,雖然她早料到會是這種情形,卻還是沒有來的心疼難過,“於澤,我們不會結婚了。”
於澤終於有了回應,轉過頭看向她,表情淡漠甚至厭惡。
她緩緩開口,講述事情的始末。
對於自己對他的愛戀,他只是面無表情地聽著,當聽到自己逼迫夏青害死他的孩子時。他鉗住肖餘地下巴,力道之道,似乎要把它捏碎。
他的瞳孔放大,臉凍結成冰,那眸越發的深黑嗜血,彷彿一把利劍把她刺透。
“如果她有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的。”聲音彷彿從冰山發出,冷到骨髓。他手一甩,鬆開她的下巴,“只因為你是女人,所以你還可以安然地站在這裡。”
她呆呆地站著,心痛是有的,更多的是解脫和輕鬆。
於澤倚在牆上,繼續盯著搶救室,“你沒有必要留在這裡。”他下逐客令。
“夏青救了我,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會在這裡,直到確定她沒事。”
他轉頭看向她,“知道你跟她的區別嗎?這也是我喜歡她的原因。”
她靜默著,他講得是事實,只是她到現在才認清。美貌啥的固然重要,可是品質做人的根本卻是能過讓人永久喜歡必要條件。
這時候搶救室門開啟,醫生解開口罩從裡走出來,“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是。”於澤已經先她一步迎了上去。
“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病人由於脊椎骨折,導致脊髓損傷下肢癱瘓,抱歉。”這類事情醫生已經見過太多了,淡淡得說完,轉身大步離開。聽到這個結果,於澤膝蓋一軟差點跪倒在地,整個人像是墜入地獄,黑暗悲傷一片。一拳砸在牆上,時他,沒有照顧好她,是他的疏忽,如果他能夠多些相信,多些堅持,那麼結局不會是這樣。
身後的肖餘呆滯地站在原地,耳旁迴響著醫生說的話。
夏青轉移到高階病房,於澤一路陪同,坐在病床旁,他緊緊地握著夏青的手,眸中滿是疼惜與憐愛,他不敢去想她知道雙腿不能動那絕望的眼神,他現在能夠做的便是讓她從這一刻開始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他會陪著她,陪她痛,不再讓她受一絲傷害。
肖餘像個小丑一般跟在後面,眼前的一切是那麼溫馨柔情,她站立著,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似乎這世間萬物,在於澤眼裡只剩最心愛的那個她。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覺察出身後的她,幾乎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你不要再出現在夏青面前,這是對她最好地做法。你的出現只會增加她的痛苦,這裡沒有你的事情了,她我會照顧。” “抱歉。”除了這兩個字,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自己在夏青地面前存在卻是是個痛苦的指使,誰想看到殺死自己孩子的兇手。除了歉意,祈禱上天保佑。希冀找到頂尖的醫生,而這一點於澤他會做。她能夠做到的也就是離開。
聽到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於澤終於再也忍不住,有晶瑩的液體流出,她的手貼在它地臉頰,沾染了些許。他親吻這她的手背,彷彿在吻人間至寶。
時間似乎忘了流淌,他也忘了飢餓,一直坐在病床旁,一刻也不離開,陪著她。
夏青一睜開眼睛,便對上一雙深邃而深情的眸子。她微微有些發愣,於澤早已反應過來,“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這聲音太過柔情,夏青的心跳不自覺地慢了一拍。暗暗罵自己的不爭氣,好一會,夏青才記起自己出了車禍,她試著活動活動,可是下半身沒有一點知覺。
他沒有忽視她臉上的錯愕和憂慮,捧起她的臉,迫使她與自己直視,“你只是暫時腿沒有知覺,不能動,醫生說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她聽著,她已經不是小孩了,她已經是三十歲的人了,經歷了人世間的黑暗,她已經能夠淡然,可是還是沒來由的一陣難過,“不要騙我,我的身體我能過感覺。”
“我沒有騙你,只是暫時的,會好的。”他掩蓋住心中的痛心,雲淡風輕得說道。
她瞭解他,如果自己不是傷的特別嚴重,他不會對自己轉變態度,她已經傷透了他的心。
她別開臉,“你怎麼在這裡?”語氣冰涼。
他扳過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