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
男人二話不說,搶了手機,直接砸地上了。
徐蓁蓁目瞪口呆:“你們,”她剛要往後躲,卻被男人扯住了手腕,嚇得臉色發白,“你、你們要幹什麼?”
這個點,路上別說行人,連經過的車都沒有一輛,她根本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瞠目結舌地看著另外一個男人走過來,從兜裡掏出一顆白色的藥丸,她下意識咬住牙,往後退,男人伸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狠狠用力,迫使她張嘴,然後把藥丸塞進去,灌水,再捂住她的口鼻,一記手刀打在她後頸。
動作一氣呵成。
徐蓁蓁喉嚨一哽,就把藥丸吞下去了。
她驚恐地瞪大了眼:“你給我吃了什麼?”
喂藥的那個男人甩了個冷眼,回了車上,而拽著她手的那個卻嘿嘿一笑,流裡流氣地說:“讓你逍遙快活的東西。”說完,回頭狠狠剜了一眼,“還不滾,留這找死啊!”
計程車司機抹了一把腦袋上的汗,屁滾尿流地溜了。
逍遙快活的東西……
徐蓁蓁身子一晃,蹲在了地上,哆嗦著手,用手指去摳挖喉嚨,一股噁心反胃湧上來,卻什麼都吐不出來。
她手上被酒瓶碎片扎破的傷裂開,血冒出來,弄得滿嘴腥味,可就是吐不出來,她抬頭,死死瞪著那個流氣的男人,恨不得用眼神殺了他。
男人抱著大花臂,撓了撓上面的紋身,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痞相:“想報警去啊,去醫院也行,讓大家都看看,市長家的千金有多淫蕩。”
他說對了。
她不敢報警,也不敢去醫院,這裡是這條必經路的監控盲點,拿不出證據,捅出來,只會壞了她的名聲、壞了徐家的聲望,她在徐家本就戰戰兢兢,哪敢再惹人生厭。
這是要整她,往死裡整她。
“是不是時瑾讓你們來的?”除了那個危險的男人,她想不出別人,時間剛剛好,堵在她回家的必經之路,不是時瑾還能有誰。
男人咧嘴一笑:“是老天派我來的,專門降妖伏魔!鏟奸除惡!”
徐蓁蓁氣得面目猙獰。
男人吹了一聲口哨,扭頭鑽進了黑色的私家車裡,汽車開動,他撥了個電話:“嘿嘿,秦中哥,事情辦妥了,給點錢花唄。”
車漸行漸遠。
徐蓁蓁蹲在地上,乾嘔了許久,除了酸水,什麼也沒吐出來,身體卻越來越熱,像有千千萬萬的螞蟻在咬,不知道哪裡疼,不知道哪裡癢,渾身都發抖,一會兒熱一會兒冷。
她踉踉蹌蹌地站起來,走到馬路上,想招一輛車,可卻站都站不穩,跌坐在了地上,視線模糊,眼角越來越紅,身體裡越來越熱,手不知何時,已經失控地放到了衣領,急切又毫無章法地拉扯自己的衣服。
“啊……啊……”
還是沒忍住,牙關一鬆,似舒服似難受的呻吟聲從嘴裡斷斷續續地溢位來。
一輛黑色的賓利進了減速帶,越開越慢。
主駕駛的男人西裝革履,戴著眼鏡,目視前方了片刻:“先生,前面好像有個人,躺在了路上。”
像個女人。
宇文覃生解了軍裝領口的扣子:“你下去看看。”
“是。”
秘書把車靠邊停了,開啟車門下去,走到路中間,試探地喊了兩句:“小姐,這位小姐。”
地上的女人披頭散髮,突然抬起了頭,難耐地喘了一聲,伸手抓住了秘書的西裝褲腿:“帶我走,帶我走……”
秘書:“……”什麼情況?!
“是誰在那裡?”宇文覃生下了車,走過來。
徐蓁蓁仰頭:“嗯~”
一聲媚骨的吟哦在夜裡飄散,隨風蕩啊蕩。
晚上十點,天北醫院急診室裡送來了一位急診病人。
半個小時後,急診室的值班醫生摘了手套出來。
“崔醫生,我朋友怎麼樣了?”
即便對方戴著口罩,崔醫生也認得這個辨識度很高的聲音,心外科時醫生的家屬,姜九笙。
心外科王牌醫生的心頭肉啊,天北醫院無人不識。
崔醫生不看僧面看佛面,態度自然友好又熱情:“不用擔心,都是皮外傷,已經做了催吐,也注射過鎮定劑,等體內殘餘的藥效過了就沒事了。”
崔醫生沒忍住,多瞟了兩眼姜九笙身邊的人,也戴著口罩,一頭羊毛小卷,一看就不是時醫生。
娛樂圈啊,看不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