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收視女王是怎麼拿的?被笙笙一巴掌打傻了嗎?氣場呢?氣場哪去了?”
第七次。
“Cut!”
“華卿是與定西將軍齊名的大楚第一女謀士,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嬌小姐,你臉僵什麼?手發什麼抖?不會演就換個人來演,別在這浪費我的時間和膠片。”
郭鴻飛已經跳腳了,萬萬沒想到一個老辣的青年演員,第一場戲就稀巴爛,連著拍了七次都沒過。
不是演技不過硬,就是心理素質不過硬。
整個片場的氛圍都不對了,後勤人員與拍攝組都屏氣凝神,不敢大聲喘氣,就怕炸毛的導演會殃及池魚,畢竟郭鴻飛的臭脾氣是眾所周知的。
“導演,”李微安上前,商量的語氣,“冬青的臉都腫了,她今天身體不舒服,狀態也不太對,這場戲下次再補吧。”
誰都看得出來,傅冬青狀態很差,被打的那半邊臉已經開始充血,甚至站得不穩,搖搖欲墜,再拍下去,也是浪費時間。
郭鴻飛看了看手錶,早過了午飯時間,臉色鐵青地說:“行了行了,今天先到這裡,明天再是這個樣子就不用來了。”
李微安替傅冬青一一道了歉,才拿了外套過去,扶著傅冬青坐到休息椅上:“冬青,你今天怎麼回事?怎麼一直不在狀態?”
“我不太舒服,頭有點疼。”傅冬青低著頭,被摑掌的那半邊臉通紅,另外半邊臉卻蒼白如紙,耳邊的發也亂了,很是狼狽。
本來後半場是沒蘇問什麼事的,因為昨晚沒睡好,他躺在休息椅上補眠,劉衝也沒走,就瞧了這一齣戲,就是沒怎麼瞧明白。
他費解了:“傅冬青不是外號一條過嗎?”連拍七次,還全部是過失方,這就很打臉面了,難怪郭導氣得跳腳。
蘇問掀開眼皮,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伸了個懶腰,捏捏眉,頭疼,打人的巴掌聲太響,他睡不著:“前面四次,傅冬青是故意的,後面三次,姜九笙是故意的。”
“啊?”
說什麼鬼?劉衝完全沒聽懂。
已經過十二點了,時瑾還在等姜九笙。
她邊拆頭上的束髮,邊走過去:“讓你久等了。”
時瑾幫她把簪子取下,握著她的右手,揉了揉:“打得手痛不痛?”
她掌心還泛著紅。
確實,她點頭:“有點痛。”
他捧著她那隻右手,把唇湊過去,輕輕地吹,用指腹有技巧地打著圈揉:“看她不順眼?”
居心不良,愛耍心機,怎麼能順眼。
“嗯,看她不順眼。”
前面四次她是無意,可後面三次確實是她刻意為之。與蘇問合作《三號計劃》時,他講過,演技這個東西,遇強則弱,氣場是關鍵,要控場,才能壓制,傅冬青正好腦子裡想別的事,沒有全情投入。
她便試了試,果然有用。
“我幫你?”時瑾詢問的語氣。
姜九笙思索了:“要是我弄不過她,你再幫我。”女人間的小心機,她若能解決,便不想讓他費心。
時瑾依她:“好。”牽著她去換衣服,他問,“中午想吃什麼?”
她想了想:“海鮮。”
在市區的小吃街,有一家口碑十分好的海鮮店,裝修低調奢華,只是消費水平偏高,來用餐的客人裡富貴人家偏多。
秦霄周昨夜通宵玩牌了,正補眠,被狐朋狗友一個電話叫來,不爽,擺臉色:“老子忙著呢,叫我出來幹嘛?”
屋子裡坐了一屋子男男女女,一個個人模狗樣的,一個與秦霄周相熟的小開摟著個美人,打趣他:“你丫的天天不務正業,忙什麼忙?養腎啊。”
自從秦霄周不亂搞男女關係之後,就時常被這群紈絝開涮,他一個白眼翻過去:“去你的。”
紈絝們笑作一團,美人環繞,一派風流。
“來來來,給你介紹個美人兒。”華少抬手,敲了敲左手邊的桌子,“還不過來向四少問好。”
秦霄周這才注意到唐少華身邊坐的人。
女人個子高挑纖瘦,站起來,淺淺噙笑,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揚:“你好,我是韓渺。”
秦霄周盯著那張臉,一時愣住了。
華少吹了聲口哨:“怎麼樣,像不像?”
像。
不止臉,言行舉止都像得入木三分。
秦霄周走過去,男生女相,一沉臉色,有些陰柔,問那叫韓渺的女人:“你這臉哪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