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中年女人觀眾、家庭主婦觀眾,看著都感慨良多。她們最清楚這是什麼,中年危機。
阿比蓋爾是幸福的,她愛她的丈夫、她的孩子、她的家庭,可她也是不甘不幸的,她事業上的理想、**、追求,全都沒有實現。她是妻子、母親,卻不是阿比蓋爾,她為這個家庭付出了一切。值得不值得呢?
銀幕上場景一轉,蘇茜的臥室,一大盒的膠捲底片被女人的手倒在床上。
“這就又都用完了!?”阿比蓋爾驚訝而生氣,“蘇茜,你知不知道這裡需要多少錢?”旁邊的蘇茜有點委屈,“我錯在熱愛攝影。”阿比蓋爾更加來氣:“你那不是攝影,是瞎拍,你說你拍了多少張你自己的腳?底片要錢,沖印又要錢,你得明白我們家負擔不起!你爸爸只是個會計。”蘇茜也生氣了:“攝影就在瞬間產生。”
這時傑克走進房間,一瞧就知道怎麼回事,他調停的說道:“好了,寶貝,你怎麼拍都行,但你要把值得沖洗的底片選出來,這是我們的要求。”蘇茜依然委屈,大步地往房間外走去,不滿的嘟囔:“恐怕等我老得走不動了,還沒有拍到哪怕一隻野兔。‘”
傑克向阿比蓋爾無奈的笑,阿比蓋爾的樣子像在說“就是你把她寵壞!”
這場小衝突無疑讓這個家庭更加真實,沙蒙家不只是有歡笑快樂,也會有爭吵、為錢所困等等,這不是一個多特別的家庭,這只是一個普通的美滿家庭。
屋子客廳一片忙碌景象,蘇茜氣鼓鼓的拿過書包就走,一隻金毛大狗熱情的圍在她身邊,她嘀咕說:“走開,假日。”琳茜也已經整裝待的要上學。正當姐妹兩人要走的時候,響起叫聲:“蘇茜,你的新帽子!”
阿比蓋爾拿著一朵新嶄的毛帽追上來交給蘇茜。蘇茜表情愕然,明顯有點嫌棄不想接受。琳茜幸災樂禍的從旁快步走過,“媽媽,好手工!我就不要了。”阿比蓋爾先對琳茜說“你也會有的!”再對蘇茜說:“外面天冷,戴著上學吧。”
“啊……”蘇茜看看手中的絨球多彩鈴鐺帽子,看看母親,為難的戴上,“謝謝媽媽。”也快步走了。
觀眾都看得出蘇茜是礙於媽媽的好意和剛才爭吵的愧疚而沒有拒絕,但這朵帽子讓人很不舒服,開場在天堂的蘇茜就戴著它。還好衣服不同,她身穿淡紫色外套和白色長褲,毛帽包裹的金披肩而下。
幾個鏡頭,蘇茜出了門,在街道走去。琳茜活潑的跟在旁邊,語氣似嘲笑似同情的說:“你會得到一個新綽號的,jing1ebe11s,jing1ebe11s!”蘇茜悶頭的大步走,“等媽媽看不到了,我就摘掉它。”
正當觀眾們感到一股歡樂,卻又是透過百葉窗偷窺街道上姐妹倆打鬧走過的主觀鏡頭,令人心頭一突。
鏡頭切回去,琳茜笑說了句“我會向媽媽彙報的!”就歡跳在前面,蘇茜臭臉的望著走遠的琳茜,就要摘下帽子又猶豫不定,顯然不想辜負母親的好意,終是抬步繼續走,自言自語:“我看上去像個白痴。”
觀眾們好笑的看著銀幕中蘇茜鬼祟的要走學校後門,她在遠處望著一群衣著打扮顯然是嬉皮的有男有女的壞學生嬉鬧著走進去後,才躡手躡腳的溜過去,像做賊一樣。
旁白聲同時著急的道:“我是說,等我讀到高中,我要大家叫我‘蘇珊’,我要電個波浪卷,我要有個好身材,最重要的是,我要對每個人都非常好,好到大家都不得不崇拜我!但這朵帽子……?”
蘇茜走進了學校禮堂的舞臺過道,看看瀰漫著壞孩子氣息的周圍,一張張搖滾明星海報掛在舞臺邊,地上暗處有菸頭,觀眾們隔著銀幕都能嗅到大麻的味道。全景鏡頭中,蘇茜有點緊張的縮著肩膀,匆匆的快步走過。
就在這時候,忽然有一把散漫的男生聲音打斷旁白:“你很漂亮,蘇茜沙蒙。”
正面中近景,蘇茜頓時愣住了,駐步的張望周圍。“我在這裡。”她應聲的抬頭上望,在這個她的仰角背面大全景中,只見一個身著黑外套和牛仔褲的男生站在上方的舞臺支架上,是辛雷,他似在微笑。
近景鏡頭讓人看清楚,他就在笑,坐了下去,“嗨。”
看到他,觀眾們都精神一振。雷的主觀鏡頭俯視而下,蘇茜抬頭望著,顯得又高興又慌張的,有點痴,一顆心直直墜落到地面上,她笑問道:“你沒聽到第一堂課的鐘聲嗎?還在上面做什麼?”
“一,他們沒什麼好教我的。”上空的斜側角全景,雷向地上的蘇茜伸出手,笑道:“二,你上來看看就知道了,蘇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