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年,為什麼要給你玩幾個月?小子,太陽不是圍著你轉的,你太自以為是了。”
她越說越痛快,真罵上了:“你被寵壞了,被你的成功寵壞!一開始你跟我說是為了追夢,可現在我看你更想的是出風頭,肯定不能上場就不想玩了,這不是說明你其實只在乎結果,不在乎過程嗎?你在《陽光小美女》說的你自己知道,也許你忘記了!你可以和曼聯籤幾年啊,下個賽季再申訴,不行就再申訴,那你為什麼不呢?很多球員都這樣的吧?別人還不是在玩票,是全部生命就做這事,比你慘得多對吧。你為什麼不?因為你是玩票,那人家以這個理由拒絕你,你有什麼好抱怨的……”
“夠了夠了。”葉惟一個骨碌彈起身,往回路走去,“吉婭,我不想被你罵,這真讓我難受。”
“站著!我還沒有罵夠呢。”吉婭追上來。
葉惟一溜煙的奔跑,“不是你,我找罵我不能傷害我的人罵我去。把我的兩把光劍帶回去我辦公室!”
“你準是傻了,它們是我的戰利品。”
離開公園後,葉惟繼續遊蕩,已經放學的莉莉打來電話問他在哪,但他還需要時間,只說晚上1o點前會找她。他回家了一趟,又去找列夫、陳諾這些小子,他們都很忙,隨便罵了些什麼。他真不喜歡被男生罵,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快到六點,日落了。他沒有和誰一起共進晚餐,就買了些快餐坐在街邊椅子吃,看看來往的路人,看看馬路的車輛。吉婭罵得不無道理,他只看著努力的結果,卻忽略了這個過程中的收穫、這段經歷對自己的提升。
明知道會是失敗收場還去努力,也會有它的有趣之處。
世界上又有多少人的努力一定會開花結果?多數人都只是徒勞,這些徒勞塑造了世間的普通人們。這些掙扎、忍耐、失敗,這種痛苦,必定是有什麼可以沉澱下來而昇華自我的,必定是寶貴的。
人可以欺騙別人,但欺騙不了自己。成功或失敗,別人那裡有一套定義,自己心中也有一套定義。
捫心自問,不回去卡靈頓,這絕對是失敗。回去卡靈頓,有可能成功,那是自我的認同。
那也是向別人的證明,也是慈善工作,球衣賣得越多,就越多孩子得到幫助。
葉惟隱隱已經有了決定,放下了手中的漢堡包,不能吃這些垃圾食物。又突然想到找誰來罵罵自己,拿出手機翻查通訊錄打了個號碼,布麗拉爾森。她是“芮”的替補演員,她並不知道,但已加盟了《殺人英雄》。
他也想看看她現在狀態怎麼樣,上次見還是在去年選秀會。
嘟嘟了好幾聲,那頭接通了,葉惟笑呼道:“嘿,布麗,是我,葉惟。”
“嗨……!”布麗拉爾森的聲音像在故作鎮定,“惟格,你好。”也許她以為這是“你出局了,祝你好運”電話。
“你在哪裡?現在。”葉惟問道。
“我在家。”布麗壓抑著疑說,“怎麼了?”
葉惟如實道:“我現在能到你家去找你嗎?幾個原因,一是我想找你罵罵我,二是除了我女朋友家,我好久沒去過哪位女生的家了,三是我想看看你,我們好久沒見了。”沉默的布麗應該愣住,他聳聳肩,事情的確就是這樣。
“我不太明白……”布麗尷尬地笑。
“那就不需要現在就明白,行或者不行?”
“行。”布麗考慮了兩秒,“我非常樂意為你做事。”
“噢謝謝,我這就過去。”葉惟起身要走,問道:“你家地址是哪裡來著?”
……
布麗拉爾森其實不姓拉爾森,1989年1o月1日,她出生在加州的薩克拉門託,名叫布麗安娜西多妮迪早尼爾。
父母都是按摩師,而她3歲告訴媽媽“我要當演員”,6歲開始學習戲劇表演,不久她父母離婚了,她和妹妹米茜都跟媽媽。剛過了9歲生日,她媽媽再婚了,她們搬到了洛杉磯,西北邊郊外小鎮聖克拉裡塔。這鎮子人口十五萬,相對而言非常不發達,但工業很昌盛,她繼父就是個工業影片攝影師。
聖克拉裡塔離好萊塢不算遠,也就半個多小時車程。
她得到了在家鄉沒有的機會,同年上了兩次《傑雷諾今夜秀》的短劇表演,並繼而演了兩集劇集,次年再接再厲又演了兩集,都不同的電視劇的小配角,還第一次演電影《特別快遞》,25o萬預算但沒有發行銀幕。
那陣子運氣真不好。她贏得了fox頻道和喜劇演員羅伯特舒密爾新開劇集《舒密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