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和黑暗的未知遠方的照片。他說:“這也太孤寂了點。”她越看越喜歡:“你不覺得這張照片和《冬天的骨頭》結局的意境很像嗎?”他看看她,她繼續感觸:“世界上永遠有這樣那樣的道路,你總會有路走,但你就是不知道會通往何方。”他笑了笑:“你是說,倫敦的地鐵很亂。”
“是!”她有點不高興。
“像這個世界,所以它才充滿可能性。”
都下午了,兩人隨意到了一家雅緻的街邊餐館吃過午餐,再次坐上雙層巴士到了塔山的倫敦塔景區。
雖然到處是成群結隊的遊客,身在這9oo年古堡建築群中真的很帶感,這裡既曾是王宮,是寶庫,也曾是監獄等等,喪命在斷頭臺的王侯將相不計其數,正如《權力的遊戲》寫的那樣,塔外那些被喂得肥大的渡鴉的先祖見證著歷史。也許正因此,倫敦塔常有鬧鬼事件,近年赫特福德郡大學還去做了科學調查,確實發現塔內某些地方磁場異常,可能這就是“鬼”吧。
“我想看看鬼魂。”走在白塔的二層過道中,葉惟沒什麼害怕,張望著周圍的古牆。
“在這裡別說這些,很邪門的。”莉莉神色緊張。
“啊!”他突然一聲不大的驚叫,她卻沒有被嚇到,反而笑了起來:“老套路,猜到你了。”他無奈地垂下腦袋。
兩人在倫敦塔遊玩到日落時分,在倫敦塔橋看過瑰麗的日落,就坐上助理辛西亞開來的保姆車回去她家的鄉間莊園。一路上不算堵車,他們到達時也快6點了。
沒有城市的燈光吞噬,繁星佈滿在夜空中。
那燈火通明的大宅子已一片熱鬧,菲爾要到瑞士陪兩個小兒子沒來,嘉露芬、克萊夫兩家的孩子都很大了,各有家庭,各有旅遊,來的人不多。儘管如此,當莉莉帶著葉惟走進屋內,熱鬧更甚了。
葉惟和克萊夫也非常投緣。能以畫諷刺漫畫聞名全英,這小老頭自然是個幽默傢伙,而且是具有獨到的社會洞察力、後勁很足的英式幽默,與其聊天可把他樂壞了。又是節日又是初識,談的當然是日常休閒的話題,電影、畫畫、足球……
他是曼聯球迷,但克萊夫支援倫敦球隊阿森納,雖然有些不滿:“哪天阿森納不夢遊,準是我母親上場了。”青年近衛軍狀態不穩定、時不時夢遊幾乎是必然的。他樂道:“你可以選擇切爾西嘛。”在穆里尼奧的統帥下,切爾西近兩年英超兩連冠。
“切爾西人都不支援它,我怎麼支援?”克萊夫問他。
“哈哈。”葉惟能聽懂這個,切爾西的主場斯坦福橋球場並不在切爾西區,而是在旁邊的富勒姆區,此外切爾西區歷來是文藝界人士的聚居地,瞧不上足球這體力活啊。他說道:“你就畫本警世的諷刺畫集,名為‘知識分子看球記’。”
這下克萊夫也樂了,當聽聞他要到曼聯試訓,沒有例外地大驚,“毀了容還能拍電影嗎?”
葉惟也不知道弗格森怎麼看待他,無論如何總要去試一試,被吹風機吹到那是一種榮幸。
“維尼,你毀了容我就不喜歡你了。”莉莉走來也說笑,“你得戴上那個豬頭去,你在場上這麼刻薄,不挨鞋子才怪。”葉惟向克萊夫抱怨說:“小學時我贏過她的學校一次,她記恨到現在。”莉莉叫道:“7:o!”
歡樂的氣氛持續到了豐盛的聖誕大餐上,在英國18歲就能喝酒了,克萊夫向葉惟勸著酒,他高興地要了一大杯啤酒:“入鄉隨俗!”他早已有些酒量,喝了酒後面不改色,繼續和眾人笑談。莉莉眼神警告,但也喝了點女士甜酒。主人位的瓊老臉開懷。
熱鬧的晚餐過後,兩人都披上了禦寒大衣,散步在月夜下寬廣的草場,讓夜風夜景驅驅酒意。
夜空變得有點烏沉,他們沒有走遠,大屋和前院路燈的燈火朦朧照亮了世界。
“今天比昨天更好了。”莉莉靈俏的踢著步子,臉上的酒紅耀人眼目,“我是說,更多的幸福量。”
“世界這麼大,事情這麼多。”葉惟走著說,“很多地方我們沒去過,很多事情我們沒試過,所以悠著點,小女士。”
莉莉微微地點頭,仰面望向夜空,雙眸轉動地找尋起什麼。
“怎麼了?”他問。
“我在看看有沒有流星,不是為了許願。”她說。他笑問:“為了什麼?”她輕語:“浪漫。”說罷自己就笑了。
“噢天啊!”葉惟驚呼地指了一個夜空方向,“在那裡!”莉莉立時望去,滿心歡喜還以為真有流星。他卻猛然尖叫:“啊!!!”她驚跳了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