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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部分

明不是同一陣線的態度。

談起這些漢學,他想說點什麼都很難,因為他的漢學功底不行,當然比不過就學東亞語言和文化的妻子,也比不過自小受母親教育的兒子,惟幾歲大就在學《論語》,結果……

什麼都不同了?顧喬敏銳的抓住了這句話,當媽媽的哪會不瞭解兒子,惟一旦責怪自己,就會陷入危險的境地,別人說什麼都沒用,要靠他自己想明白緩過來。

如果他說“什麼都不同了”,已經身處最危險的境況。

顧喬早就知道要怎麼應對,安慰他是沒用的,罵他、放任他,甚至放棄他,一種另類的信任,他自己會好。他說拍電影,她讓他拍電影,他說去加拿大,她讓他去加拿大,他說搬出去,她讓他搬出去……

只是這一次,顧喬不是很有信心,這次真的不同於以往,惟面對的不只有感情難關,還有名利、膨脹、誘惑、成年困惑……

惟走到一個巨大的人生分岔口。

她第一次感覺到,兒子有可能會變成一個他們家不會喜歡的人,再也變不回來,或者當他變好,已經是很多年之後。

“你們知道,有時候我不喜歡東方的哲學,太透徹了。”

葉惟繼續閒話般談論這些葉家飯桌話題之一:“另一方面太高了。有時候我更喜歡蘇格拉底、柏拉圖他們,他們比東方哲學家更膚淺、更侷限、更蠢,但他們更人類。孔子?他是聖人。但我們只是普通人。”

氣氛有點僵,葉浩根說了句不合時宜的笑話:“你當然了,蘇格拉底隊長。”

蘇格拉底(socrates),足球隊(soccerteam)。

“哈哈哈,好一個!”葉惟大笑地抬起手掌,要和老爸來一記擊掌,老爸猶豫著。

“你別說話。”顧喬看了看老公,又望回兒子,“你想談西方哲學?柏拉圖問蘇格拉底什麼是愛情,蘇格拉底怎麼說的?”

葉惟的笑容漸去,聳聳肩:“誰是足球隊?我是孔子的大粉絲。”

“有分別嗎?”顧喬走了兩步,不願放棄勸教:“柏拉圖說精神戀愛,孔子說思無邪,愛芬,有分別嗎?我知道你年輕,年輕人會受荷爾蒙影響,可是如果你已經遇到精神上的伴侶,你就不要想那麼多,緊緊地抓著就對了。”

她看著兒子變得沉默,講道:“蘇格拉底讓柏拉圖去麥田裡摘一株最大最好的麥穗,只准摘一次,而且只能一直往前走。過了很久,柏拉圖回來了,他什麼都沒有摘到,空手而歸!因為他看到一株好的,卻繼續往前走,看到另一株了,又往前走,越走越覺得其它麥穗都比不上之前的,最後才發現原來最好的早已錯過。蘇格拉底說,這就是愛情。”

“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