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再在你生活中出現……我想那男孩為了遠離你,他才不向學校求情和搬家了。”
莉莉心中越漸地空白,但忽然又明白了些久遠的疑惑,為什麼他在榮譽審議委員會上好像…好像巴不得被學校開除。上個月他回學校被她驅趕、被人嘲弄的一幕幕清晰的浮現在眼前。
“你答應過我,不會告訴他的……”她輕喃的說,往椅子坐下。
“還有一件事。”塔沃曼注意著女兒的情緒,遵照心理醫生的建議,一口氣說了:“1月剛剛新年的時候,我們度假完回到洛杉磯,4號那天晚上,他突然打給我問你在不在家,說想謝謝你的廣告和給你新年禮物。然後我告訴他……”
莉莉面無表情的望著母親,眼眸一眨不眨。
塔沃曼嘆道:“媽媽當時不清楚那是你安慰我,這是一個誤會,我告訴了他我以為的實情,你去了約會一個你很喜歡的人。我警告他不要再親近你,因為他有女朋友,我也不清楚他們剛剛分手了。他答應了我,我們就結束了通話。”
她知道,當時的葉惟其實選擇了要和莉莉在一起,但是……
莉莉像個木頭人一般沒有反應,過了好一會,才問:“然後呢?”
“然後。”塔沃曼抑下了嘆息,說道:“你和他那次會面前,我和他談過,瞭解了情況。我本來當時就想告訴你這些隱情,但是他要求我不要說。”莉莉打斷的問:“為什麼讓你不要說?”塔沃曼又道:“他說他對生活有了新選擇,不想和你一起了,沒必要多刺激你。”
“那你就聽他的不說了?”莉莉的聲音有點微顫,“我讓你別說,你非要說,他讓你別說,你就不說……”
“媽媽很對不起。”看著女兒變得毫無神氣,塔沃曼怎麼會好受,“那時候的葉惟,他有他的很多問題,他已經失控了,那時候的他並不適合你。後來……現在,他好了,我想他好了。趁事情還沒有更加複雜,我必須告訴你這些,如果你不清楚全部,那對你太不公平了。”
莉莉微微的搖頭,似乎在否定母親哪一句話。
“寶貝。”塔沃曼伸手去握握女兒的手,“葉惟這個男生,我看他還好的,媽媽不想你錯過可能的摯愛。”
莉莉什麼都沒有說,不知道想著什麼。
天空越發的陰沉,烏雲從遠方的大海飄來,天氣預報說紐約今天會下雨。
……
紐約時間晚上9點,一架從洛杉磯起飛的飛機降落在肯尼迪機場。
黑隆隆的夜空正下著滂沱大雨,危險的皇后區街頭、繁盛的曼哈頓街頭上路人們都打著雨傘,馬路上來往車輛的雨刷在一下下的刷動,水珠濺在空中。
行李寄存在機場,葉惟穿上件淺棕外套,乘坐上一輛黃色計程車,隻身前去目的地。
之前塔沃曼女士發來簡訊說她已經全都告訴莉莉了,而莉莉反應平靜,沒說什麼,說不準她的態度。
他沒有打給莉莉或者發簡訊,不用說話,一個照面就會明白。
大雨下的居民林蔭街道上一片靜謐,路燈與兩旁房屋燈火照亮了夜幕。計程車緩緩停下,一側車門開啟,葉惟打著黑色雨傘走出,運動鞋踏在人行道的雨水上,張望相距幾步外的一棟棟聯排別墅。
按照塔沃曼女士說的地址和描述,他走過幾棟住宅,來到這家燈火通明的簡約風格三層房屋前站定。
他看到屋門左邊落著窗簾的窗戶後似乎有身影在偷看外面,那道人影走動了,過了不一會,十數小臺階上的那道深褐色古典木門開啟了,一個少女步伐輕緩的走出,站在小小的門廊邊。
是她,莉莉。
她身著藍白格子襯衫和白色長棉布褲,雙手卷起一截衣袖,顯得很大方颯爽。不見一個多月,容顏依然英麗,淺棕的秀髮更長了點,披在肩膀上,那粗眉大眸宛若初見的那個深秋時一樣。
葉惟望著她那邊,莉莉看著他這邊,相距不過三四碼,誰都沒有說話,只有滴嗒的雨聲。
相視良久,她的眸光首先移開了,不知是泛湧起了淚水,還是打去的雨水,那雙眼睛淚濛濛的。她沒有走過來。
葉惟握舉著雨傘的右手越發地握緊,巨大的失落吞噬著身心,不是今天。她沒有因為什麼你發瘋之前打過電話就重新喜歡你,也是,那根本不能是理由,只是卑鄙的想法。
錯了就是錯了,你也許已經變得更好,但是她沒有接受。
心中充滿著苦澀,葉惟卻微微的一笑,只見莉莉沒說話也沒有任何的示意,她轉身走回去,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