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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部分

遠沒有了,屬於別人的了。

所以這是個重要場景,不但不做場景上的合併改編,葉惟還要把它好好拍,加強它所產生的情感的渲染。

如果說傑克遜是著眼“案發前、案發、查案、破案”,這些階段要有的情感點隨便合併安放,有就行;葉惟不是,他著眼故事的種種美好被摧毀,除了哈維先生,每個人都有了巨大的創傷,在時間中慢慢恢復。

蘇茜和雷的感情必須渲染。

先是一個姐妹走在上學路的場景,隨著蘇茜的旁白“一週前,我第一次戴著這朵帽子上學,那時我還不喜歡它,但發生了一些事。”接這個場景,之後蘇茜再旁白說“那一週,太奇妙了”,用一個蒙太奇展現她最後的幸福時光。有在家裡、有在校園,都與她和雷有關,親情、愛情都融合進去。

比如雷在課堂上給蘇茜遞情書字條。蘇茜夾在詩集裡帶回家後,琳茜無意中翻起詩集看了打趣她。姐妹兩人因此爭鬧起來,鬧得似乎全家都要翻轉卻其實很溫馨,以後沙蒙家再無這樣的景象。

在蒙太奇的最後,蘇茜在學校走廊寄物櫃邊取東西,她見到雷走來了,他叫了聲:“蘇茜。”

再接她和雷的吻戲。接吻之前,雷說今天不能一起走,下午要出發去賓州大學參與父親的演講,他也要站上講臺給45位國際生講述自己的青春期經驗。兩人約好明天週末出去玩,他還笑說讓她明天戴上那朵絨球彩色毛帽,他喜歡她戴那朵帽子。

下午放學後,蘇茜在收割後的玉米地被哈維先生騙進地洞姦殺,過程中組接沙蒙家準備著晚餐、雷在賓大演講的鏡頭。

時間不多、篇幅不重,在蘇茜和雷的關係方面,這是葉惟能想到的最好改編方案了,也最能渲染哈維先生姦殺蘇茜時的恐怖、殘忍、悲憤。他就不信弄不哭善良的觀眾們。

在原著中雷給蘇茜寫的情書紙碎被警察找到,讓他首先成了嫌犯,但因為他在賓大演講有不在場證明而擺脫嫌疑。傑克沙蒙還病急亂投醫的去過他家詢問案情。這些內容都容不進電影裡,只能棄用。

……

葉惟不是第一次演戲了,卻就是無法喜歡上妝,娘娘腔一般坐在大本營化妝車的化妝臺前面,被以化妝師桑迪庫珀為首的化妝組人員用一堆他叫不出名字的工具搗弄髮型和臉。

他十指的紋身都被粉膏塗成肉色,拍手指特寫都看不出來,小手臂的則被長袖黑外套戲服遮住。

助理化妝師妮可索提倫把他的中短髮梳整成舊年代的感覺後,開始上妝,說笑道:“導演,要不要給你來個煙燻妝?”

同在車上不同的化妝臺前的麗茲、達科塔都笑了聲。她們也被人員們圍著化妝,桑迪來回的指導。

“想都別想,把我收拾乾淨就行了。”葉惟故作嚴肅的說:“你們好好準備等會的演出情緒,別到時候又ng次數等於你們的年齡。現在還好,再過2o年呢?笑什麼。”

雖然說笑不斷,他對演員們十分嚴格,包括他自己這個演員。

因為市場、政治等各方面原因,銀幕上的亞裔角色很少,青少年角色特別少。不管以前或現在,他是絕對不容許自己搞砸這次機會,“雷”有著別樣的意義。

葉惟對他的解剖構建是導演和演員的一起做,“雷”不難,他如今更感覺自己完全掌握了這個人物,因為他完全理解他。他們某些方面很相似,心高氣傲、自命不凡,“雷”不是壞小子,他只是不在乎。

他不在乎這個小鎮的一切,從小多次搬家的他有隨時就會搬走的漂泊感,就算不搬走,他長大後也不會繼續待在小鎮裡,所以莫爾文鎮只是個暫時的落腳地,他是一定會離開的。

所以學校裡的人、小鎮裡的人,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傢伙,他們說什麼想什麼,雷不在乎。這不是那種負面的不在乎,是一種超乎他年齡的成熟及叛逆,很多事物在他眼中是可笑的,讓他甚至不屑去笑的可笑。當然雷畢竟是個青少年,他也會有一些裝模作樣,沒有融入社群的孤行,並不是真正的灑脫。

但是蘇茜是個完全的例外,雷喜歡蘇茜。

為什麼?原著裡雷的第一句臺詞是:“你很漂亮,蘇茜沙蒙。”這就是為什麼,在雷的眼中,蘇茜很漂亮,不只是外貌的漂亮,還有她性情的漂亮,她每一個小眼神、小動作,他都喜歡。

蘇茜是不同的,不同於小鎮的一切,不同於這個世界,她很漂亮。對於青少年這就夠了,說起來也是愛情的本因之一。

要演好雷、演出雷和蘇茜之間的感情,葉惟覺得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