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幸啊,三位貴賓,冰見寒鰤在古時候可是要作為上等品進獻給將軍、天皇食用的美食呢。現在,當地的漁民們依然只能使用傳統的定製網來捕撈,所以每天漁獲量不過數百,很是罕見呢。”
黑澤健真臉上再度堆積出怒氣,他對真紀由二郎說道:“真紀君,你不覺得你說這些太失禮了嗎?貴客們都是偉大的中華漁業中的高手,並且他們還捕撈到了寒鰤送來,這樣他們怎麼會不知道冰見寒鰤呢?”
其實老敖還真不知道冰見寒鰤是怎麼回事,不過黑澤健真這一番話是給他們捧場,他也不能拒絕。
這樣,他就不說話,低著頭一個勁的看杯中清酒。
另外他有所察覺,這個黑澤健真對真紀由二郎似乎有些意見,守著他們專門懟對方,這在東瀛可是非常不禮貌的,也是非常不給真紀由二郎面子的。
這有些詭異,不過與他無關,他並不想多瞭解什麼。
孝衣和夫顯然也察覺到了這點,他便瞪了黑澤健真一眼,然後回過頭來和顏悅色的問敖沐陽道:“敖桑,我曾聽陸桑說過您極為善飲,請問您在這個時節是喜歡生酒還是溫酒?”
這話讓老敖有點納悶,如果只說溫酒他倒大概能懂,估計就是溫熱的酒,可它跟生酒在一起,那含義應該就不是他理解這樣的了。
淺薄的見識讓老敖有些臉紅,他以前以為自己見識少是因為貧窮,現在看來並非如此啊。
為了保住顏面,他就含糊的說道:“生酒和溫酒都不錯。”
聽他這麼說,孝衣和夫笑意越濃:“啊,看來敖桑確實是極為善飲,那就先嚐嘗我們江東區的近讓生酒吧。我絕不誇張,敖桑,我們的近讓生酒與鰤魚刺身和壽司搭配簡直是最好的。”
等他回到自己席位,陸虎不用敖沐陽問,就幫他做了解釋道:“生酒就是沒有殺菌的一種酒水,必須得在冷藏狀態下飲用,所以當地只有冬季有生酒可以喝,以味道新鮮為特色,你待會嚐嚐。”
送上酒後,又有菜餚送上來。
一人面前一個小桌子,一張小桌子上放了個小盤子,敖沐陽面前的盤子上放著一塊烤魚肉,外表略有焦黑,撒著點點晶瑩的鹽粒,散發著油脂的焦香味,倒是別有特色。
真紀由二郎就給他們介紹,說這是鹽烤鰤魚脖子:“鰤脖的位置肉質最是緊緻,火烤之後,油花被烤了出來,香味瀰漫在了肉的每一處,請品嚐。”
敖沐陽用筷子夾了一塊進嘴裡,這魚肉沒什麼腥味,因為火烤的緣故,油脂香味很濃,吃過後還有一股甘甜的味道在嘴裡迴盪。
咀嚼著魚肉,他忍不住豎起大拇指道:“不愧是上貢給將軍與天皇的美食,真是太棒了。”
一行東瀛人便笑了起來,紛紛舉起酒杯開吃開喝。
敖沐陽也喝了一口生酒,這酒入口冰涼,而且有點酸澀的味道,說實話不怎麼合他口味。
但一幫東瀛人卻喝的很帶勁,一口魚肉一口生酒,臉上帶著陶醉的表情,好像在喝花生牛奶似的。
鹿無遺也是一臉陶醉,不過老敖一眼就能看出來這貨是裝的。
後面還有冰見寒鰤的刺身送上來,一堆切成塊的魚肉中間放這個完完整整的蛋黃,說實話老敖對這東西不是很買賬。
正好又有一個跟小鍋仔似的料理送上來,孝衣和夫介紹說這是鰤魚大根。
一聽這話鹿無遺眼睛亮了,他看著鍋子裡一根根的粗大莖狀物忍不住就笑了:“沒看出來啊,姐夫,這魚的根還真是大呢,不說我還以為是鯊魚鞭呢。”
陸虎看不下去了,道:“大根就是白蘿蔔,你個二貨。”
鹿無遺一愣:“這是燉白蘿蔔啊?”
孝衣和夫介紹道:“不是普通的燉白蘿蔔,這用的是冰見寒鰤的腮肉,諸位可曾知道,寒鰤與其他的魚類不同,它最美味的不是背肉或者腹肉,而是腮肉,確切來說是鰓蓋骨、頭骨後半部分和胸鰭那一圈,請嚐嚐,這是我們料理中一道很有名的煮物呢。”
吃這菜之前先品湯,敖沐陽喝著這湯覺得跟便利店裡的關東煮的湯沒有區別,不過關東煮的湯喝過之後嘴巴有調料的味道殘留,對他這樣味覺敏感的人來說,還能察覺到苦味。
這湯入嘴感覺跟關東煮的湯一樣,但細細品味就不一樣了,自始至終味道如一。
見他吃的連連點頭,孝衣和夫還特意講解了這高湯的烹製,說是用陶鍋燉煮而成,裡面所新增的清酒、醬油、味淋之類的都是店家自己釀製。
真紀由二郎很有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