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另一隻海雕傻眼了,它也往下俯衝,但不敢靠近敖沐陽,而是在他頭頂十來米的距離上不斷盤旋。
這顯然是一隻雄性的海雕,敖沐陽估計它是被女王吸引來的。
也對,春天到了,虎頭海雕開始從南往北飛,對它們來說這是個尋找配偶的季節,這隻虎頭海雕被女王吸引過來很正常。
不過女王看不上它,都不拿正眼去看它一下。
這個發現讓老敖樂了起來,他有一種養了白富美的感覺,相比這野生海雕,女王的外表可要威風多了。
同為虎頭海雕,女王的腦袋上長著灰褐色縱紋更是清晰明顯,當羽毛隨風輕微擺動的時候,這些棕色斑紋如虎斑抖動,這也是它們名字的來源。
另外,女王的嘴巴和爪子也更大,它的鳥喙和雙爪都是金色的,如豔陽般燦爛的金色,因為營養豐富,不管嘴巴還是爪子的金色都有一層油光,陽光照耀,光芒閃亮。
而空中那野生的虎頭海雕呢?這貨就跟農民軍似的,羽毛凌亂、嘴巴雙爪光澤黯然,女王的眼神銳利如刀,而那海雕眼神則虛弱縹緲。
比較了一番兩隻海雕,敖沐陽就對空中的野鳥搖頭:“不行,我不答應這樁婚事。這下面就是海,你也不瞅瞅你那騷樣,你能配得上我家女王嗎?這可是女王呀!”
海雕對女王著實迷戀,一直在低空盤旋,而且張開嘴還叫了起來:“咕咕、咕咕……”
女王也叫了起來,它那修長的脖子往空中一伸,聲音高亢而清脆:“味兒!”
敖沐陽樂滋滋的說道:“你快走吧,你聽聽、你聽聽,你那是什麼叫聲?跟我家母雞似的,你瞅瞅你這樣,你能配得上我家女王嗎?能嗎?”
野生海雕自然聽不懂他的話,一個勁的在空中盤旋,叫聲低沉,可憐巴巴的。
追了一會,看女王不動心,這海雕突然一頭扎進了水裡。
敖沐陽大驚:“臥槽兄弟,找不到物件你也別投海自殺啊!你這是用自殺威脅姑娘?好手段,可這不好使啊……”
海雕才不是自殺,它鑽進水裡頓時又飛了起來,雙爪抓著一條黑鯛魚。
女王看都不看,就蹲在敖沐陽肩膀上用嘴巴慢條斯理的梳理羽毛,將一身羽毛整理的整整齊齊、一塵不染。
敖沐陽咂咂嘴,他仰頭對那海雕說道:“唉,小兄弟,大家都是爺們,我明白你怎麼會混成這樣,不容易,爺們不容易啊。是啊,咱們得養家餬口,得保護親人,承擔了多少壓力?唉,這樣咱們哪有精力再去收拾自己的形象,我理解你……”
他正感慨著,海雕爪子一鬆將魚給扔了下來。
也是巧了,一朵海浪拍打過來,正好將那被掐死的魚拍到了老虎背上,敖沐陽走過去將魚給拿了起來,覺得事情不好辦了。
這禮物都送到了,他再不通融就不太好了。
主要是這海雕的樣子讓他聯想到了自己,以後他也得去鹿執紫家裡提親,估計人家家裡肯定看不上自己個土老帽。
還好,他去提親就是走個過場,鹿執紫肯定不會在乎母親家裡的意見。
拎起魚他塞進腰上的網兜裡,然後對女王說道:“閨女呀,要不你就從了這個小哥們?我看它應該挺實在的。”
女王不理不睬,繼續梳理羽毛。
老敖便苦口婆心的說道:“你瞅瞅你,你也老大不小了,好幾歲了吧,是時候找個婆家了,不對,是時候找個老公了,然後讓你老公入贅咱家,多好。”
“再說了,你們虎頭海雕現在數量極少都快絕種了,你身上也有振興族群的重任呀。行了,我做主了,你就嫁給這小夥子吧,否則過了這村沒這店。”
反正他收養女王這麼久,這隻野生海雕是他見過的第一隻虎頭海雕。
打鐵還需自身硬,他說這一大堆沒用,這野生海雕得自己把魅力提上來。
敖沐陽甩手扔出一點金滴,道:“喏,我不白要你的禮物,我這陪嫁的嫁妝……”
他話沒說完呢,女王展翅高飛,跟狗叼骨頭似的,張開嘴精準的將金滴給吃了下去。
敖沐陽抬頭看著那野生海雕無奈的聳了聳肩,道:“嫁妝讓你媳婦收下了,你應該沒意見吧?現在都這樣,彩禮和嫁妝讓媳婦收著。”
虎頭海雕哪能理解他的話,它在空中一個勁盤旋,看樣子是認準女王了。
期間,它又幾次投奔怒海,然後給女神弄上來好幾條魚,當然,女神不領情,這都讓老敖弄到兜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