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淚水也在眼圈裡打轉,可他卻咬著唇,倔強的不讓它落下來:“不要亂講,媽媽最愛我們了,才不捨得讓我們‘像棵草’,她一定會回來的!”
洛邈又伸手將輒止攬到身邊,低下頭閉著眼,親了親他光潔的額頭,淚水到底溢位他緊閉的雙眼,沿著優美的臉頰靜靜流淌。
就在米夏傷心,洛邈難過時,幾百裡外的某大醫院VIP病房裡,宋立文向坐在病床邊翻看規劃圖的言休彙報下面傳上來的最新訊息:“言先生,之前老麥包攬的那個收購計劃,如您所料,雖打著您的旗號,可還是敗給了何以恆。”
言休繼續看規劃圖,波瀾不驚的:“嗯。”
宋立文接續:“老麥不甘心,把何以恆他兒子給綁了,打算藉此要挾何以恆把那塊地原價轉讓給他。”
言休將視線從規劃圖轉到宋立文臉上,看了他好一會兒,玩味兒的笑起來:“雖說這個事兒他辦得不夠漂亮,可他好歹是我爹的人,我得給他留點面子不是,隨他去吧。”
宋立文點了點頭,可還是提了嘴:“對了,老麥的人動手時,何曉佐正跟個女人拉扯在一起,他們就把那個女人也給綁了。”
言休挑挑眉:“女人?”
“嗯,剛聽名字有點耳熟,後來我又問了一遍,好像就是前一陣我們收購的‘淺輒飯店’的老闆——莫離。”
言休默了片刻,突然站起身:“準備直升機,我現在就過去。”
宋立文有點驚駭:“言、言先生,老麥的面子……”
言休不耐煩的:“他那張老臉皮子重要,還是我爹的兒媳婦重要?”
再說這棟修建在深山老林裡的二層小洋樓,一看就不像幹正經事的地方。
事實上,它曾是某位“氣功大師”點化女弟子的“世外修仙聖地”,結果女弟子都被點化大了肚子,然後,該大師也進大獄裡“閉關”去了。
後來這裡被老麥的某個跟班買下來了,打算“退休”後頤養天年用,老麥瞧著這裡甚好,是藏汙納垢的首選之所,所以大嘴一張,“徵用”了。
莫離跟何曉佐,就是被綁到了這裡。
何曉佐隨著那個笑容猥瑣的傢伙來到了二樓監控室,見到監視屏前的禿頭男人,三個字就能概括出他的整體形象——短、粗、胖。
那笑容,比帶何曉佐過來的傢伙還猥瑣:“何少,這兩天過得舒坦不?”
何曉佐笑得一臉“真誠”:“多謝麥哥照應。”其實,老麥的年紀,是該跟何以恆稱兄道弟的。
老麥笑眯眯的捋著下巴上稀稀拉拉的一小簇鬍子:“老哥我看人準成,一眼就知何少是個敞亮人。”
“多謝麥哥抬愛。”
老麥擺擺手:“我就一粗人,年輕那會兒,全靠拳頭說話,現在上了歲數,胳膊腿沒從前輕快了,好在子彈這玩意兒,比胳膊腿可是快多了。”朝著何曉佐,比了個開槍的手勢:“砰砰——哈哈哈……咱交人,喜歡乾脆利索的,別嚼那些酸溜溜的文詞,聽著咯耳朵。”
何曉佐面不改色的微笑:“小弟也喜歡麥哥這種豪爽人。”
老麥對站在一側的五個打著赤膊,肌肉糾結的壯漢招招手:“都沒看見何少麼,還不快去給搬把椅子過來?”
椅子搬過來,何曉佐在老麥審視著目光下,從容的坐了。
老麥抬手比了比監視屏:“何少的小情人醒了。”這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何曉佐看了一眼監視屏,頓覺頭皮一麻,剛才他進來的時候,監視屏上放得明明只是周邊環境的監視畫面,怎麼一轉眼,全成了莫離各個角度,同一時段的監視畫面。
心底的起伏,絕不該在敵人面前展示出來,何曉佐仍微微的笑著:“是啊,被慣壞了,能吃能睡。”是他寵著的,老麥應該不會妄動吧?
老麥又大笑起來:“瞧這兩天何少把她小心翼翼的護在懷裡的樣兒,就知道這才是何少的心頭肉,只是這位身份不怎麼合趁,才搞了葉廳長家那位小美人撐檯面吧?”
何曉佐佯似尷尬:“讓麥哥見笑了,男人嘛,誰還不好個臉兒!”
老麥瞭然的點頭,卻又說:“男人啊,確實都有點癖好,何少好臉兒,而老哥我,說句心裡話,這臉兒啊,倒是不那麼在意了,這幾年,卻尤其好點刺激的,想來何少已有耳聞嘍。”仍是肯定句。
何曉佐的心瞬間沉下去,老麥前段時間一直跟他家爭一塊兒地皮,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他們對這個老麥做了個比較系統的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