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裡,就擺了一張大床,一下佔去總面積的四分之三。
莫離悲憤的聯想到:自己真被何曉佐這不要臉的鴨子劫持到了站前小旅店,還是個沒有電腦的小旅店,真他媽摳門。
掙扎著下了床,扶著牆往外走,身後響起何曉佐帶笑的嗓音:“去哪兒?”
莫離頭也不回:“回家。”
他當真笑起來:“暫時回不去了,不過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莫離站住腳步,深呼吸:“何曉佐,我真有事,沒空陪你玩,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這個小老百姓,行不行?”口氣有點生硬,想了想,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又低聲補充了個解釋:“我表妹第一次來,等不到我,她會著急的。”
何曉佐的聲音沉下去:“反正已經急得夠久了,也不差這一會兒。”
莫離霍然轉身:“你什麼意思?”
“你睡了將近四十八小時。”
莫離的臉刷一下白了:“你害我?”
何曉佐慢慢坐起來:“我也錯過了自己的訂婚宴。”
莫離的直覺反應是:“你逃婚?”又憤怒的:“你要逃婚就自己逃,拉著我給你墊背,你缺德不缺德啊?”
何曉佐攤開雙手:“事實上,是我被綁架了,而你,確實很點背,被捎帶著劫來了。”
“胡說,被綁架了,你還能這麼輕鬆?”
何曉佐無所謂的聳聳肩,吊兒郎當的開口:“放心吧,不會撕票的,他們還要拿我去換他們想要的東西。”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游移:“他們說了,你算是他們留給我解悶的。”
這傢伙倒是吃得飽睡的香,眼睛裡的紅血絲都沒了,神采奕奕的,看著就讓人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頓。
莫離已經默默的攥拳頭了,門外有人過來,邊扭動門鎖邊招呼:“何少,我們老大請您走一趟。”還挺客氣。
莫離狐疑的看著何曉佐。
而何曉佐的表情卻嚴肅起來,警覺的問:“有什麼吩咐,就在這說。”
門外的人猥瑣的笑了笑:“您過去不就知道了。”
何曉佐看著莫離,豎起食指壓住唇,極輕的:“噓。”又高聲對門外說了句:“不去。”
來人已經開啟門,看見扶著牆站著的莫離,笑容更猥瑣,話卻是對何曉佐說的:“真不去,到時候可別後悔。”
何曉佐透過拉開的門縫窺視外面的境況。
沒想到來人一掀衣襬,露出別在腰上的短槍,張狂的:“何少就別費那個心思了,兄弟給您交個實底,咱們這兒。”抬手拍了拍槍身:“帶著玩意兒的,不下二三十個弟兄,還有兩個玩大狙的,就算您插了翅膀,都能給您轟下來。”
何曉佐笑得牲畜無害:“瞧這話說的,這裡多逍遙,不瞞你說,我很久沒睡的這麼舒服了,可還沒待夠呢,就怕兄弟嫌我浪費了你們的糧食,急著攆我出去。”
那猥瑣的傢伙哈哈大笑,舉手比了比四個棚角,又比了比正對著床的一幅畫:“何少也知道我們老大那點愛好,您要是不去,恐怕,您這小情人消受不了,到時候可別怪兄弟沒提醒你。”
莫離看過四個棚角,好像有四個可疑的黑點,又循著那人的手去看牆上的畫,才發現這裡竟懸掛了一幅巨大的男女交~歡圖,暗啐了一口:“下流。”
現在看他們耍流氓不是重點,重點是圖上那隻被男人大手捏的變形的乳上本該嫣紅的尖端竟是黑亮的一點。
莫離眯著眼盯了它老半天,突然反應過來,這是個攝像頭。
又聽見那猥瑣的傢伙不是好味兒的話,不緊張是假的,轉頭去看何曉佐。
何曉佐也在看她,給她了個安撫的微笑,然後爽快的接過來人的話茬:“去,當然要去,大哥有請,小弟我哪能那麼不識抬舉。”
翻身下床,路過莫離身邊時,伸手抱了她一下,貼在她耳邊,小聲咕噥了句:“別擔心,乖乖等我回來。”
“嘖嘖,又不是生離死別,真夠黏糊的。”
何曉佐煞有介事的親了親莫離額角:“要聽話。”然後,放開他,走到來人身邊,渾不在意的:“女人嘛,就是膽小,我哄哄她,可別讓她一看不到我,就又哭又鬧的給兄弟添晦氣。”
這兩天中,沈夜飛了一趟蘇州。
瞿讓被何曉佐失蹤案纏住了,也沒注意到莫離這邊的動向。
洛邈把那條路都走爛了,魔怔了似的,兩天兩夜沒閤眼。
米夏實在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