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從浴缸裡撈出來,擦乾,放回床上,翻過來覆過去,一寸寸檢視:“沒有了,都沒有了!”
拉過薄被蓋住她,摸出電話:“立文,給我找個女美容師過來,要專攻疤痕的——立刻。”
掛了電話,他又回到床邊,搭著床沿坐著,半掀了被子,只露出她的右腿,手指一遍遍撫過那個位置,有些失神。
宋立文是個全能型人才,掛著律師的牌,幹著流氓的活,他眼皮子都不眨一眨,完成的絕對夠漂亮。
二十分鐘內,美容師就給帶到了。
言休遮住莫離的臉,讓美容師檢視她的身體。
“沒有有植過皮?”
“沒有。”
“祛過疤麼?”
“也沒有,她的肌膚健康完美,完全沒有外力創傷的痕跡。”
言休喃喃的:“這麼說,更不可能被刀子扎傷過?”
“沒有,絕對沒有。”
言休突然俯□,一手撐著床沿,一手指著莫離右腿內側:“假如,我要在這裡留個刀疤的痕跡,除了再扎一刀外,還有什麼辦法?”
美容師笑得比哭還難看了:“可以試試看紋身——找個水平高一點的問問。”
言休看著她:“你會麼?”
美容師雙手直襬:“我是祛疤的,不是紋身師。”
宋立文送走了美容師,回來後,小心的問了一句:“怎麼了?”
言休坐在沙發上,仰面枕著沙發背,雙手揉著太陽穴,閉著眼無力道:“她不認識我。”
宋立文已經搞明白莫離是誰,捎帶著也問了些簡單的資料:“聽說,她當年和何曉佑落海後,腦子受創失憶了。”
言休沒有接話,只是又說:“她媽媽病得相當嚴重,犯病的時候,極具攻擊性,她八歲那年,媽媽突然犯病,說被她害得那個男人不要她了,說她是孽種,要殺了她報仇,又勒又掐,最後不知從哪裡操起一把刀,一連捅了她十三刀,別的傷口都不深,唯有右腿內側一刀,差不多貫徹了肌骨,險些喪命,那是搬到她家隔壁半年時間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