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家醫院不同樓層,最早進來的米夏,因為只是磕破額頭,傷得不算太嚴重,處理好傷口打過消炎針也就沒什麼事了,她自覺和陶赫瑄不熟,哪裡好意思總麻煩人家,而且為避免因此欠下人情債,她還主動開口提出邀約,打算請他吃頓飯算作報答。
陶赫瑄性格爽朗,自然不會拒絕,關鍵還是因為米夏和莫離的關係,他想透過這個機會更進一步瞭解莫離這七年來是怎麼熬過來的,但事不湊巧,電話一通接一通打進來——全都是在他匆匆回國後,接手工作的助理打過來的,貌似合約方面出了點問題,亟待解決,陶赫瑄很尷尬。
米夏也覺得不好意思,約定哪天陶赫瑄不忙了,她一定請他喝酒,陶赫瑄笑著說到時候他請她,然後和她分開。
近來醫院裡的床位很緊張,就憑額頭上那麼一個小窟窿自然沒辦法佔據醫療資源,門診吊完鹽水,米夏就被人家客客氣氣的清理出去,不過邁出門診樓後,突然不知能去哪裡,無意識的順著人行道晃盪,直到餓得胃難受才想起來忘記吃早飯——她原本想得那麼美,打包兩份回家和潘良良一起吃,結果家被陌生女人侵佔,潘良良忙著吃那女人沒空搭理她,而面對這種局面的她,哪還顧得上吃飯?
抬頭環顧一週才發現,自己走了這麼久,居然還在醫院附近,她一直順著醫院外圍,左轉左轉左轉再左轉,原地繞圈子……澀然一笑,最後隨便選了一家小店,叫碗餛飩先填飽肚皮,肚皮雖飽心卻更加空蕩,快走走慢走走,最後竟又走進醫院,坐在門診樓大廳入口的椅子上,靜靜的發呆。
明知道潘良良不會來了,還在傻傻的期待著——萬一他真來了呢?
天色漸晚,大廳點亮了燈,米夏茫然的抬頭看看窗外,是真黑了,這個時間潘良良早該去點蕩上工了,還能不死心麼?
徒步走在街頭,抬眼有萬家燈火,低頭看情侶攜手,回想她的十年,除了最初兩年的悸動,餘下的八年,究竟是怎麼度過的?
也怨不得莫離那麼反感潘良良,一個管自己女人要錢去包養情婦的男人,試問有幾個女人會有好感呢!
到自家樓下,抬頭看上去,心一揪,她家的視窗竟亮著燈,難道那個女人還在她家?
這是她的家,她怕什麼,上去——不顧一切的衝上去,潘良良要是真有那個魄力就把她打死,不然,她一定把那個女人趕出她的房子,連潘良良一起趕出去!
拿鑰匙開了門,一眼就看見坐在電視前地板上的潘良良,光著上身,穿著大花褲衩,左手夾著煙,右手邊零散的倒著七八個捏癟的易拉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電視。
他竟然沒去點蕩,難道言休離開了,所以他放心大膽給自己放假?還有,連她進門都沒發現,看得真夠認真的,什麼節目那麼精彩?
“疼,出去,出去……”這是?女人的哭喊聲。是在看A字頭動作片?不對,聲音有點熟悉,米夏走進來終於看清楚,大螢幕上播放的當真是高畫質□□的男女肉搏戰。
只是上面的男主角竟是潘良良他本人——他居然把自己和那個女人滾在一起的過程全部錄下來,不去上班,坐在這裡回味,米夏忍不住顫抖起來。
直到米夏來到他身後,潘良良才發現她回來了,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伸手去抓遙控器。
可遙控器早被米夏抓在手裡,潘良良沒能搶到,訕笑:“夏夏,這麼早就回來了?”
米夏的目光轉到窗外,這麼黑了,還早?是啊,在點蕩裡,這個時間可不早著,客人都還沒上滿呢!
“好疼,你滾開……”電視上,那個秀美的女人又是拔高的一聲哭喊,潘良良聽到這一聲,目光從米夏臉上轉回螢幕,正對上活~塞運動的特寫鏡頭,透明的體~液混雜著血色,從兩個人相交的區域擴散開來。
這一會兒是臉一會兒是屁股的,在沒有第三者參與的情況下,肯定不是一部攝像機就能搞定的。
很明顯,這些畫面是經過後期剪輯加工的,這種東西肯定不會拿出去找人幫忙處理,那即是說,讓他忙到沒時間去醫院看她的要緊事,就是在搞這玩意?
潘良良完全沒注意到米夏蒼白的臉上木然的表情,看得興奮起來,把身邊的空易拉罐隨手一劃拉,抱住米夏的腰,順勢把她壓在地板上,顧不上理會指間的半截煙是否會燙到她,更沒心思問問她頭上的傷情如何,濃濃的酒氣噴在她臉上,沒掐掉的半截煙落在她腰後的地板上,被她用身體壓滅。
潘良良二話不說就來扒她褲子,米夏感覺到他的迫切,抬眼默不作聲的看他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