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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沈夜當然知道,這個事還是他特意交代瞿讓去辦的,那晚他太大意,失了警覺,雖然一度認為是陶夭給他下了藥,即便如此,坐在床邊一根接一根抽菸,繚繞的薄煙間,看見她嬰兒般靜謐的睡顏,讓人莫名的安心,到底還是接受了她。

陶夭當真嫁給了他,就算是孽緣,也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她的慘死,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能為她做的,只有儘可能的維護好她最後的尊嚴,所以他讓瞿讓找來有口皆碑的女法醫,絕對會善待陶夭的遺體。

聽了陶甯那番話之後,他連夜去見了陶遠磊,才知道事實竟是:陶遠錫早已發現他的真實身份,而陶遠磊為了保全陶家,所以把陶夭推出來替父還債。

即便是圈套,是陷阱,可陶夭沒了,陶遠錫也因陶夭的故去而一夜白頭,大約是良心發現,也或許是莫名的情感,總之他選擇了放手。

陶夭下葬的當天下午,他趕到母親墳前,跪了一整夜,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孝而親不在……母親沒了,他的生父還在,所以他回到老爺子身邊,這些年始終沒離開過。

而關於陶家的話題,在過去的七年裡,成了各方不成文的禁~忌。

要不是疑點叢叢,瞿讓也不會搬出最“禁~忌”的那段,考慮到當事人的心理,說得格外小心:“等一切都處理好了,我專門到她辦公室去了一趟,正遇上她把陶夭的遺物移交給陶赫瑄,其中就包括一枚婚戒,我看得很清楚,那枚戒指絕不是我替你買的那枚。”

沈夜神色莫測的看著瞿讓:“她離開的時候手上沒有任何飾品,我給她戴上的婚戒,她摘下來系在我窗上的貝殼風鈴下面了。”

瞿讓摩挲著下巴:“還有,當時我覺得人已經死了,就沒必要再去翻那些是是非非,可現在我卻想問一句,陶夭當年真的懷了你的孩子麼?”

沈夜伸手按揉太陽穴:“真的。”

這世上,沒有哪個人可以做到面面俱到,他能步步為營的算計對手,卻也在和陶夭的交往中,節節敗退……只嘆當時太年少。

當摒除先入為主的偏見,站在客觀的角度,用七年的時間反思當年的細節,就會發現,其實那個被人當棋子利用了的女孩真的沒什麼心機——既然身體不是她用來套住他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