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讓打過去,沒通,挑挑眉:“關機了,小妹妹,你確定沒記錯號麼?”
淺嘗連連搖頭:“才不會記錯呢,媽媽要賺錢養活我們,沒時間看著我們,總擔心我們會跑丟了,天天都考我們記沒記住她的電話號,她都不換號的。”
瞿讓點頭,重播,居然通了,清婉的女聲:“喂,你好,我是莫離,請問你有什麼事?”
記憶深處,有個穿著公主裙,留著齊眉厚劉海的搪瓷娃娃,笑容純淨,嗓音清婉,跟他說:“你好,我是陶夭,可以麻煩你幫我叫一下陶赫瑄麼?”
時隔多年,兩個聲音居然重疊在一起,生生噎住了瞿讓。
“離離——”一聲尖叫,拉回瞿讓注意力,相距遙遠,仍是清晰可辨,可見穿透力有多好。
“你個沒腦子的蠢女人,才放你出去多大會兒工夫,居然又把自己搞進醫院來了,你真打算讓老孃跟你把這顆心都操碎了?”
醫院?陶夭離世前的那段日子,幾乎全是在醫院裡度過的,瞿讓擎著電話,眼神瞟向沈夜。
沈夜也察覺到了異常,以目光詢問瞿讓。
瞿讓豎起食指,輕輕壓唇:“噓!”
想是莫離把電話拿遠了些,聲音模模糊糊的:“你才沒腦子呢,我就是崴了腳,別叫得好像我馬上要掛了一樣,我壓根就沒打算進醫院,是他硬把我拽進來的。”
“真的?”
“嗯。”
“腳崴了,哪能拽啊,抱進來的吧——咯咯咯咯……”
“你母雞下蛋呢?”
“呸!我就是覺得我表哥對你實在太好了——咯咯咯咯……”
“不跟你說了,我接電話呢!”接著,聲音明顯清晰起來:“實在不好意思,剛剛有點兒事耽擱了,請問你是找我的麼?”
瞿讓拿開壓在唇上的食指,信口開河:“沒事沒事,是這樣的,我是你家淺嘗和轍止的好朋友林念燁的家長,今天中午出了點小狀況,耽誤了你家淺嘗和轍止吃中飯,想帶他們出去吃,可他們說必須要徵得你同意才行,所以我才打電話給你。”
莫離客套的拒絕:“哦,不用不用,我給他們帶吃的了,不必麻煩了。”
“你這樣就外道了不是,都是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