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趕緊去上學,要是不聽話,媽媽可就要生氣了。”
淺嘗走過來雙手握住莫離的手:“媽媽我聽話,你不要生氣,別不要我們。”
莫離蹲下~身子,伸手給淺嘗擦眼淚:“媽媽最喜歡聽話的好孩子。”
最後,米夏抱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淺嘗,陶赫瑄抱著眼圈紅紅的輒止,終於走出家門。
沈夜房門大開,他的臉色難得一見的不太好。
瞿讓掐點絕對是好樣的,陶赫瑄的車前腳駛出小區,他的人後腳就把警車開進小區。
莫離就像平常一樣,默默收拾好房間,跟著瞿讓就走。
臨上車之前,沈夜突然伸手抓住她手腕,壓低嗓音跟她說:“放心,不會讓你在裡面等太久。”
莫離卻只是低著頭,無力的回他一句:“給淺嘗和輒止點時間讓他們逐漸適應,拜託了。”
這話本沒什麼,可聽在沈夜耳朵裡,竟催生出他的不祥預感來,果不其然,就在瞿讓出門不到十分鐘,沈夜接到他惶恐不安打來的電話:“不好了,警車被劫了。”
夕陽餘暉從落地窗進來,被鏤空細花的紗窗簾篩成斑駁的影像。
莫離緩緩睜眼,腦子裡像有萬馬奔騰,不堪忍受的躁動,伸手敲頭,狠狠的,下定決心要把那些響動敲走一樣。
隱約記起,警車開動沒多久,行至相對偏僻的路段,前方突生變故,就在司機停下車準備上前檢視時,“嘩啦”一聲巨響,車窗玻璃被打碎,不等車上警員回神,一支前端裝有消音器的手槍探進來,端端頂上司機太陽穴。
隨後發生的事情,就像驚險大片,呼啦一堆人圍過來,各個凶神惡煞,沒有跟警察叔叔客氣的,採取暴力手段強行敲碎車窗,開啟車門,往車裡噴了些什麼東西,眼見隨行警員一個個軟倒,然後,她也跟著失去意識。
看看吧,“黑嘴烏鴉”功力大成,大顯神威,等她勝利大逃亡之後,一定回去給“烏鴉教父”送一面錦旗,上面就寫:跟誰有不共戴天之仇,就請大師去誰家美言幾句……
但作為一個心地善良的好女人,“拉不出屎來就怪地球沒引力”這種事還是不要幹太多,要怪只能怪那些平地一聲雷跳出來的路人甲乙丙,所以說,想要活得長長久久,那就一定要和老實巴交的普通人做朋友才行,幸虧她長了一顆健壯的心臟,不然隔三差五的這麼鬧騰,就算沒被人給搞死,也會被驚嚇而亡。
這是綁架吧,距上一次也沒過去多久呢,話說上一次是因為何家大少,可她都好久沒見那隻“風騷鴨”了,咋還有人興師動眾來綁她?
綁著綁著也就習慣了,興許有朝一日她被綁出經驗來,還能去幹一票反綁什麼呢!
被綁習慣了莫離淡定的抬眼打量周遭環境,嗯,這次待遇明顯比上一次好太多。
房間很大,佈置的頗具舊上海的花園洋房範兒,晃一眼,會以為自己穿越了時空,連她睡著的這張大床,也是復古的風格,有四根柱子,墊得棉柔的緞面褥子,她身上蓋著絲緞薄被,厚重的床幃用銀白的帳鉤掛起,垂在立柱旁。
她是個既無權又無勢,賬戶餘額即將跌破四位數大關的小市民,現在又扛了個證據確鑿的“刑事犯”罪名,再看這位“劫匪”的居家排場,腦袋被驢踢了?不去綁何曉佐和沈夜之流,卻來綁她,能有什麼撈頭?
“總算醒了,小懶蟲。”聲線偏低沉,略沙啞的磁柔,曖昧的暱稱,換一個場合,能叫耳朵懷孕,但就眼前的局面來說,絕對是驚起一片寒毛!
莫離猛地彈坐起來,動作太快,晃得頭髮暈眼發花,卻堅持扭頭看向聲源,這個男人,他穿著簡單的白色棉布襯衫,袖子挽起來,領口微微露著一點鎖骨,引人遐想的性感,獵裝褲,比例完美的腰身束著棕色皮質腰帶,銀白磨砂皮帶扣,簡潔的線條,不菲的價格,細碎的發遮住前額,透亮的眼神毫不掩飾慵懶的玩世不恭。
寥寥幾面,卻叫她印象深刻,這貨叫言休,曾經的混混,一朝鹹魚翻身,裝酷耍帥扮雅痞……其實不管他是天生底子好還是後天努力提升,統統跟她沒關係,她就想知道:“這是哪兒?”
他溫柔微笑,語調堅定的重複年少誓言:“這是我們的家——是我靠自己的雙手為你打拼出來的城堡。”他將手中端著的杯子放到床頭櫃上,俯下~身來,一手撐著床沿,一手撩開她額前的劉海,看著她額頭的傷疤,十分心痛的:“在這裡,你就是女王,我跟你保證,從今往後,沒有誰再敢來傷害你。”
令人悸動的承諾,卻沒有感動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