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懶得辯解，車上雖然依舊不用任何的車載音樂，車窗上卻浪漫的飄起細碎的小雪花來。

又下雪了。

眼見著這麼冷的天她把車窗降下一半，朝外探著頭，神采奕奕的開心樣子，厲擇衍問，“你喜歡下雪？”

“恩，從小就喜歡，自從知道了‘白頭說’後就更喜歡了。不過越長大越發現已經很少會下小時候那種厚厚的，能堆出雪人來的雪了。現在都是努力了大半天才只能在地上鋪一層，第二天還沒到就化完了。”蔣寶貝手伸出窗子的接著雪，頗為遺憾的說。

“白頭說？”

他抓住這句話裡他唯一沒聽懂的幾個字。

在蔣寶貝一臉憧憬的說出雪落在頭髮上，兩個人相攜一路走到白頭的傳說時，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卻冷不丁給了她一句，“這些話都是用來騙無知少女的，你也信。”

蔣寶貝頓時唇角抽搐了一下！尼瑪不浪漫就算了，木訥也沒關係，簡直現實的讓她分分鐘想動粗！正做著美夢呢，一把巴掌過來下一刻就把你嵌牆裡去了！

嘿她就不樂意了！啥意思啊？

“你意思就是說我是老弱病殘，中年婦女了唄！”

“從少女變不變成婦女並不是重點。”

“那重點是什麼？”

“重點是，無知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

“厲擇衍！”蔣寶貝張牙舞爪就想撲過來！

就見厲擇衍一手閒適的握著方向盤，一手準確無誤的包住她的臉，低聲斥責，“老實點，下雪天開車路滑！別鬧！”

靠！把她連柔體帶精神的損了一遍也就算了，居然連打擊報復時找的理由都這麼在理的讓她竟覺得好對，完全無力反駁！

蔣寶貝像個委屈包一樣的坐在副駕駛，含怨的瞪著他！

“哎我一直都想問你，像你這樣的男人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蔣寶貝覺得，這是一個非常有建設性的話題。

“胸大的。”

厲擇衍想都不想的道，隨之給了她一個‘剛剛不是你幫我們男人定義’的眼神。

蔣寶貝：“……”

這個小心眼大家傢伙！

似是見她不高興了，厲擇衍半晌才淡淡的開口，“沒想過。”

蔣寶貝的心微微一沉。

他連想都沒想過？

這麼說，他是到現在還沒喜歡的女人麼？

蔣寶貝也不知道是昏頭了還是被雷給劈傻了，她彷彿感到自己體內有什麼火熱的東西在燃燒著，燒的她熱血沸騰的，然後就聽到一個沒羞沒臊的聲音說，“哈哈，我覺得你肯定喜歡那種特立獨行，不找邊際，與眾不同，粗糙中帶著一種閃亮的精緻，普通中帶著一種別具一格，比如——我這種奇葩是吧哈哈！”

當蔣寶貝說完這些後，她覺得身上的衣服都好像已經被溼透了，就像被人打了一拳似得，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連她自己都佩服自己實在太有種了！她這種推敲旁側怎麼聽起來那麼像‘帶種’的表白啊！

厲擇衍那麼聰明，他一定能聽出來吧？那麼，他會怎麼回應呢？

蔣寶貝的手心微微有些出汗，她在試探他，試探他是不是對她也有那麼點……哪怕是一點點……的意思呢？

“你這種不是奇葩。”厲擇衍慢條斯理的說。

這讓他想到厲無策曾形容蔣寶貝的一個詞，他覺得的確很適合她。

“那我是什麼？”蔣寶貝一臉羞射。

該不會是你的奶茶或者你的益達吧？嘎嘎嘎！

“你是黑暗料理。”

蔣寶貝頓時石化！

啥？啥玩意？

聽著貌似不太像個什麼好詞。

“一般人不敢吃，敢吃的吞不下，吞下的也會消化不良。”厲擇衍考究的評價道。隨著車子的停穩，他解開安全帶的看向她，“不過就看你剛對自己的定位，看來還有點自知之明？”

雖然是半開玩笑的話，換做平時的話蔣寶貝又被逼著使用武力了，可是她心底卻突然被一種落寞包裹。

他是在暗示她沒有自知之明，不知道自己是誰還想著試探他的心意麼？

蔣寶貝垂下眼瞼，是啊，他是鼎鼎大名，眼高於頂的厲二爺，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又怎麼可能看上一個渺小無奇的她？不是像她還覺得自己很是不錯的壓根不稀罕，而是人家根本就看不上她！

她突然有些煩躁的覺得，她一直都是個很自信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