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蔣寶貝清清嗓子的解釋，“電影看多了，看多了……”

眼見小開花知道厲擇衍是她爸爸後那又哭又激動的小模樣，尤青雲笑，“小開花光要爸爸，不想要姥姥姥爺了？”

旁邊葉萃蓉糾正她，“是外公外婆，人家現在都這麼叫了。”

尤青雲嘖道，“我們這不是一時改不過來麼！現在時代不一樣了，叫法也多了，我們那會還叫阿公阿婆呢！溪溪小的時候還叫姥姥姥爺來著！”

葉萃蓉擺擺手，“算了算了，小開花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吧！反正都是一家人！不管叫什麼她都是我們的外孫女！”

小開花哭的眼睛紅紅的，在用厲擇衍給她的紙巾擦完鼻子後，她嘟囔著說，“高興！小開花現在也是有人疼的孩子了！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欺負我，敢說我就是野孩子了！我就是厲二爺家要假就換的小公舉！”

一席話說的，眾人頓時熙熙攘攘的笑了起來。

在外公外婆博取‘關注’後，小開花回頭繼續膩歪在厲擇衍懷裡，“爸爸？以後我是不是就能叫你爸爸了？”

“我一直都是你的爸爸，以前也是。”

“以前和現在不一樣！”小開花煞有介事的糾正著，“以前你不是我親生爸爸，我想叫你爸爸卻不敢叫……所以才一直叫你男神，現在我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叫你爸爸了！”

厲擇衍意外，“為什麼想叫而不敢叫？”

難道他對她不好麼？或者有什麼讓她覺得疏忽的地方了？

小開花低垂下眼睫，“因為我怕有一天你和大寶貝吵架，你生氣了，對我說‘我不是你爸爸！你不要叫我爸爸！’這樣的話……只要想想小開花就會覺得特別難受……”

那種周身頓時籠罩在小小失落和無措中的感覺，讓厲擇衍直覺得他的心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驀地收緊！

蔣寶貝在旁邊聽的心裡一陣難過，她從來沒想過，一個年僅五歲的孩子會想這麼多。他們努力給她很多的愛，可是她卻依然生活的小心翼翼，努力去做一個讓人喜歡的孩子。

“以後小開花再也不需要擔心這些，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厲擇衍承諾道。

小開花點點頭，眼中含著淚卻咧開嘴的笑個起來。嗓子明明就哭的沙啞，卻一直搗蒜式兒的點著頭，甜甜的叫著，“爸爸！”

“乖。”

在厲擇衍像摸小狗似得撫摸下，小開花抬頭問他，“爸爸，你知道我是你親生女兒的時候，是不是生了大寶貝好大的氣？”

厲擇衍微微遲疑，卻沒有說話。他這預設的態度幾乎代表了一切。

小開花從他腿上挪動著小屁股的跳下來，走到蔣寶貝身邊以一種認真又嚴肅的口氣問她，“雖然大寶貝你早就失去記憶了，但其實你早就知道這件事了是不是？你們大家都知道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不知道？”

買對這質問，蔣寶貝一時找不到任何否認的話，到了這個時候她也不想再騙她，而是點點頭，卻又給於解釋，“雖然我一直和他在一起，但我真的不知道他會是你爸爸，這麼多年我一直迴避著你你爸爸這個話題，不是我不願告訴你，而是……連我都不知道你爸爸是誰！當年的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她本想跟她解釋，可是在說完後，卻聽小開花攢起小小的拳頭，一反剛剛和厲擇衍說話時膩歪的語調，就像一同發了脾氣的小公牛一樣，鼻子裡直噴氣的嚷道，“但是你知道後也沒有要告訴我！”

小開花的一席話讓蔣寶貝頓時怔住了！

她的眼底幾乎是瞬間劃過一道黯然！就連小開花都會怪她，都回不理解，也難怪厲擇衍會恨她恨的牙癢癢。

“大寶貝你是我最親的人，也是我最信任的人，甚至我們兩個都組成拆婚聯盟想要毀掉男神和你閨蜜的婚姻，我們這麼深厚的革命情誼，有了事後你居然不告訴我！你竟然連我都隱瞞！你有把我當你最信任的人嗎！”

小開花一雙大眼睛在茲拉茲拉的燃燒著火舌子，那憤怒質問的樣子是蔣寶貝從未見過的！

她分明就是在告訴她，她恰恰可以容忍厲擇衍所最不能容忍的失憶！但是她卻最不能忍受的是她知道了真相後不告訴她！甚至別人都知道了就她一個人不知道！這是驚喜嗎？不，她覺得原本她們之間沒有任何秘密的關係被就此改變！她們再也不像以前那樣關係親密了！

***

蔣寶貝翻來覆去了一夜沒睡著。不知道是換了新環境的關係，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