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澈寒微眯的眼光望了一眼一旁仰頭望天的安心,耳旁再次迴盪起剛才這個女人誇獎他英俊冷酷的話語,不自覺的心情驀然大好,因此即便是雲惜玉說了他的壞話,他也覺得一點也不生氣。
如果不是雲惜玉,他還真的不知道這個女人竟然會揹著自己說自己好,還真的如雲惜玉說的一般,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雲澈寒神情難得的變得柔和起來,語氣帶著幾分戲虐,道,“本王來,自然是有要事,可沒有六弟那份閒工夫,為了蹭頓飯吃,竟然在人家的房門外睡了一整天,還帶著人馬來!”
雲惜玉一聽四哥上來就是拆穿自己的鬼把戲,頓時嘿嘿一陣傻笑,摸摸頭,道,“還是四哥厲害,什麼都瞞不過四哥的眼睛!”
接著,他又問道,“那四哥現在不是來蹭飯,來做什麼?”
雲澈寒一身深紫錦袍襯得身材頎長,精緻的五官猶如刀刻斧鑿,既有完美的優雅,又不是男子的剛毅,尤其是那雙深邃如海的眼眸,猶如一汪平靜的湖面,令人看不透深淺。
他這般靜靜的站在那裡,不言不語,整個人卻是散發著一股睥睨天下的王者氣息,彷彿他就是這方天地的主人,一切都為他而定。
這樣的人無論走到哪裡,都註定了是眾人眼中的焦點,那一身獨一無二的氣勢,那股冷漠如冰的氣息,令人想要不注意到他都難。
安寧望著自己的爹爹,都快要ren不住的雙眼冒星星了,他家爹爹果真是強大啊,這氣息、這氣場,就已經證明了絕非池中物!
英俊的外表、腹黑的手段,再配上強大的實力,這才是他家親親孃親最佳的選擇和歸宿嘛!
唔,安寧徹底的決定了,就算是他家爹爹孃親彼此不喜歡,他也要想辦法撮合一塊去,因為爹爹實在是太太令人喜愛了啊啊!
雲澈寒顯然看到了安寧眼中的喜愛,那是真誠的,不摻雜任何的虛假,他笑著走到安寧面前,伸手摸了摸小奶包的頭,聲音也在此刻變得柔和了幾分,說道,“本王是替父皇前來傳旨!”。。。
四哥你變了
“傳旨?”雲惜玉聽到傳旨兩個字,以為皇帝有要找自己,頓時ren不住的跳了起來,不滿的嘟囔道,“又傳什麼旨?父皇還有完沒完了?我已經把交待的都交待了,明明都說清楚了,又怎麼了?難道是父皇這次傳旨不准我來這裡麼?”
雲澈寒眼眸微眯,看了雲惜玉一眼,淡淡說道,“我什麼時候說是給你傳旨了?本王是向安心母子傳旨的!”
“我們?”安寧聞言,頓時指著自己的鼻尖,有些難以相信的問道。
就連一旁的安心也是認為自己聽錯了,目不轉睛的望著雲澈寒。
至於雲惜玉更是嚇了一跳,忽然衝到雲澈寒的面前,好奇的問道,“四哥,你沒有開玩笑吧?父皇好端端的怎麼會向他們傳旨?你搞什麼鬼把戲?”
雲澈寒很不高興雲惜玉的話語,神色一沉,問道,“本王像是在搞鬼把戲嗎?”
誰知,這次雲惜玉不但沒有害怕他,反而點點頭,鄭重的回答,“像!以前要是有人說你搞鬼把戲,也許我不相信,但是現在我信!
因為你自從遇到他們母子,就有些變得不正常了,確切的說從在天雅居的時候就開始變了!
我們不止一次出來喝酒遊玩,不管我遇到什麼問題,不管我吃虧還是佔便宜,你從來沒有過問過,在天雅居的時候,你卻是幫我化解問題,接著我和寧寧前腳來到一品樓,你後腳就到了,甚至還算準了一切,為我們請來聖旨!
那時候你肯定就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吧?怕我和寧寧玩的大了,不好收場,所以先在父皇那裡稟報了一番,故意讓父皇先入為主的認為是納蘭傲林父子的問題!
這些還說得過去,可是四哥你知道你做了什麼令我目驚口呆的事情嗎?寧寧這個小奶包靠近你,你竟然傷害他,就算是你不想傷害一個孩子,按照你的性格,你也會躲開,可是你沒有!
你不但沒有躲開,還隨著他們母子回家裡來,四哥,我們從認識他們母子,到現在也不過兩天的時間,你都做了那麼多打死我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你再看看你自己,也就是兩天的時間,你現在又來了!就算真的是父皇傳旨,也應該是宮裡太監的事情吧?你竟然親自來,四哥,難道你沒有覺得你自己變了麼?”
雲惜玉大嘴巴一開腔,就如同開了閘的洪水洩不停,嘰裡呱啦的一口氣便說了這麼多。
他的話音落下,安心與雲澈寒同時皺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