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你,我怎麼向舅舅交代?”
竇如嫣看著他俊朗的面容和挺拔的身姿,眉目含笑,眼裡滿是傾慕。“嫣兒才不怕呢!表哥可是天晉數一數二的高手。”竇如嫣這話倒並非溢美之詞,展宴初雖然年紀輕輕,但卻是難得一見的習武奇才,十六歲時就中了武進士。這一切,都要歸功於他有個武藝超群而又嚴厲苛刻的父親。
展宴初笑笑,謙虛道。“別這麼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況且刀劍無眼,你還是小心為妙。”
“是是,嫣兒下次小心就是了!”竇如嫣有些不耐煩的努努嘴,走到他身邊,又背起手來笑道。“表哥,我好不容易擺脫了我哥,來找你一次呢!你帶我出去玩吧!”
“這。。。。。。”展宴初有些為難。
竇如嫣見他面露難色,臉色沉了下來。“我不管,你必須跟我出去!”
展宴初解釋道。“嫣兒,不是表哥不願與你出去。只是,前些陣子,陸鋒大婚,我闖了大禍,爹已經很生氣了。我不能再隨便出門了。”
竇如嫣聽了這話,生氣的叉起胳膊。“哼!那事怎麼能怪你,明明都是孟奕羽的錯!本小姐還沒去找他算賬呢,拉著陸鋒去那種地方也就算了,連你也拉!表哥,你以後可要離他遠點!”
展宴初嘆了口氣,勸道。“你別那麼說,孟大哥也是一片好心。”
“好了。”竇如嫣放下胳膊,揚起下巴道。“念在他是你的朋友,我也就不說什麼了。”說著,又上來扯展宴初的衣角,哀求道。“表哥,你帶我出去玩吧!你整日呆在家裡,都不嫌悶麼?再過幾日可就是花朝節了,外面多熱鬧啊!表哥,求你了,求你了!姑父那邊,我會和他說的。”
展宴初耐不住竇如嫣的軟磨硬泡,只好答應。“唉,那,那。。。。。。好吧。”
夜深,令玦仍靜靜坐在龍案前,專心批閱奏摺。
許是累極了,他閉目停筆,用騰出的左手捏了捏蹙著的眉心。
蒲公公見他停下來了,這才趁機將羹湯呈了上來,欠下身,輕聲勸道。“陛下,這麼晚了,該歇息了!”
令玦疲倦地睜開眼,拂袖擱筆,接過羹湯,淺嘗了一口,才道。“無妨,再多閱幾卷。”
蒲公公嘆了口氣。“陛下久病初愈,可別再累傷了龍體。”
令玦見蒲公公擔心的緊,將羹湯放下,安撫蒲懷言道。“朕養病多時,許多朝務未及兼顧。待處理完了,便去放鬆放鬆。”
蒲公公聽他這麼說,安心了些,又似想到了些事,面露期冀,笑道。“陛下,再過幾日,便是花朝節了。民間又該熱鬧起來了罷。”
令玦聞言,微微頷首。“恩,御宴之事,也該吩咐禮部安排了。”
“唉。”蒲公公無奈地搖頭笑笑,只好直言。“陛下不如微服出宮吧!”
令玦一時有些愕然,抬眸看向蒲公公。
蒲公公認真的勸道。“陛下整日悶在宮中,難免積鬱,出宮走走,總是好的。”見令玦有些遲疑,他又道。“順便也可體恤民情,何樂而不為呢?”
令玦聽蒲公公說了最後一句話,才移回視線,思慮片刻,道。“也好。”
☆、第十章
展宴初出了府,只見那街市上果然熱鬧得很,攤鋪交雜,人聲鼎沸,家家戶戶門口都張燈結綵,一派欣欣向榮的樣子。
竇如嫣難得出來一趟,還是和展宴初一起,高興極了,跑在展宴初前面,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展宴初跟在身後付錢,沒一會兒就買了不少有趣的物什。
“表哥,這鐲子好看麼?”竇如嫣指著一個玉鐲對著展宴初問道。
展宴初看了眼那玉鐲,雖然不是什麼上乘的玉器,但雕工精緻,色澤亮麗,著實養眼,於是頷首笑道。“好看。”
“這個本小姐要了!”竇如嫣對著那販夫說道。
“姑娘真是好眼光!小人這就用最好的錦盒給您裝起來。”那個販夫見他二人穿著華貴,知道必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小姐,滿臉堆笑,態度極為恭維。
竇如嫣卻止住那販夫道。“不用了。”她拿起玉鐲,遞給展宴初,期待地看著他。“表哥,你快幫我把這玉鐲戴上。”
展宴初看著那玉鐲,面露難色。原本跟在嫣兒身後,別人還能當他是個跟班,可他要是這樣,定會讓別人誤解了,他低聲道。“嫣兒,男女有別。況且這大街上人來人往,若是被傳了出去,實在不妥。”
竇如嫣聽了,撇嘴道。“你怕什麼?小時候不都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