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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機的螢幕接二連三的亮了,他們都回了她訊息,許唸的訊息很簡單也很直截了當——小顏要快樂,新年加油。

心中驀地一暖,然後是米藍這對小情侶,在微信上發了一張合照給她秀恩愛,米藍還特意圈了她,道:“有些人要加快腳步了啊~”

但是雖然她不想承認,等啊等的,沈子欽的簡訊卻始終沒有回來,小年夜的那通電話之後,他就沒再和她有過聯絡。

這樣其實很好,沒有什麼藍顏是永垂不朽的,維持關係都是自欺欺人,如果能讓他不再這麼執迷不悟,一直吊死在自己這棵樹上,才是最好的結果。

她自甘墮落的在深海的最底層,什麼時候才能浮上水面還不可知呢,真不想拖著他一起下來。

……

而看來臥室裡的男人是真的很累了,睡覺從不發出聲音的他居然打起了很輕的鼾,她走過去給他蓋好被子,正要去洗澡的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聞初顏一向是不會也不敢去碰他的東西的,一方面是出於她的教養,別人的手機屬於私隱,另一方面,費祁這種陰晴難測的性格落到她的身上更是放大了一百倍,簡直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所以她更加不會去觸他的地雷。

所以她也就沒去管它,任它響了一會兒就停了,等她拿了衣服走到門口的時候,電話卻再一次響了起來,她眼尖的發現了床上的男人微微皺了下眉,似乎有被打擾的不悅,就連在夢中的蹙眉都顯得威嚴十足。

但電話還在持續的震動著,她想了想,收回了快要踏出房門的腳步。

不知道為什麼,聞初顏頗有些做賊般的心虛,把手機拿起來,她看到一串數字,顯然這個號碼並沒有被存到他的通訊錄裡,所以連個名字也沒有。

有些奇怪,沒有名字的號碼卻連著打了兩遍。

她按了通話鍵,那邊也挺安靜的,一個溫婉的女聲膩著嗓子從那頭傳來:“祁,新年快樂噢,我也沒什麼,就是打電話跟你說一聲,還有,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很想你……”

聞初顏握著電話的手有點發僵,這樣的語氣任憑誰都不會覺得只是一個尋常的新年問候,她的言辭之間醞釀著一股曖昧的氛圍,叫他的名字也跟熱戀的情侶一樣只有一個字,聞初顏喉頭乾澀的像被膠水黏住了,一個字也發不出。

那頭的女人也因為這邊的沉默似乎意識到了些什麼,又“喂”了兩聲,問道:“費……祁?你在嗎?”

聞初顏迅速的把電話掛掉了,然後還把這個通話記錄也刪除了,她也說不出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這麼做了。

費祁忽然翻了個身,嘴中嘟囔了句什麼,嚇得她差點把電話丟到地上。

所幸的是那個人沒有再打過來,整個屋子又迴歸到最初的安靜了。但是聞初顏的心情跟坐過山車一樣,她頹然的坐到了他床邊櫃子前的那個角落。

雖然一直知道他的身邊女人環繞,甚至她都覺得自己可以淡然的接受這一切了,但是人的胃口好像就是被養出來的,因為他不經意的溫柔和鬆動,她就變得更加貪心。

……

接下來的幾天費祁也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但是偶爾晚上回來之後氣氛也不賴,他絲毫沒有提起那晚的那個電話,她更不能問,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是那個女人沒有跟他再聯絡還是他知道了卻在她面前假裝不知道。

不過不管是哪種,對她而言也都是一樣,但她有一種這個女人被費祁藏了起來的錯覺,這跟曾曉那種花花草草的意義就不同了。

最可怕的是不是他在公眾和鏡頭面前跟一個女人並肩攜手,而是他把一個女人藏起來,不許大家發現。

曾經的她是後者,但這只是一種恥辱,這種恥辱他絕不會允許自己的生命中出現第二個。

女人總是敏感的,聞初顏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決定不再去為難自己的腦容量,她天性樂觀,這幾年都熬下來了,事情總不能壞了。

她不是善於等待嗎?

所以她會繼續等,哪怕等到有一天他七老八十,他掉光牙齒,他兩鬢斑白,他說句話都打三個顫兒,她堅信陪在他身邊的還是自己。

……

那天在海邊被人窺伺了對話之後,錢傲很快就換了個根據地,但就算是這樣,費祁依舊不太放心,紀東能跟著他過來,顯然盯著他們也不在一朝一夕了,他到底蟄伏了多久,誰也不知道。

唯一能確定的是他的目的,他一定會為白其知報仇。

只是錢傲如今的身份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