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服,走到門那裡的時候,他突然對她說:“掂清自己幾斤幾兩,不要總是妄圖做越矩的事,如果你能做到,我還可以勉強容忍你。”
聞初顏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她頹然回到自己的房間,其實不能準確的稱為她的房間,這是跟費家所有別的客房別無二致的一間房,離他的主臥隔著很長一段距離,她住了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動過這裡的東西。
所有的傢俱,擺設,都跟她來的第一年一樣,因為她始終不能把這裡當自己的家。以前在自己家的時候,她的閨房雖然小,不及這裡的三分之一,但她將它佈置的很溫馨,她像很多女孩子那樣喜歡放一些小飾品,小玩偶,填充著每一寸空間,把它弄的像是公主房。
但她不想,她想去主臥,她想一直陪著那個男人,可費祁不給她機會。
她又洗了個澡,看著身上因為剛才的激戰留下的痕跡,水流從上而下打溼了她的臉和身體,痛和難過在這一刻都遠去了。
洗完後她從床頭坐了會兒,半晌又從櫃子裡拿出藥片,空口吞下去,盡是苦澀,嘴裡已經麻木了。聞初顏覺得自己已經麻木了這樣的生活,她想要一個費祁的孩子,有跟他相似的五官,流著他們共同的血液。
但是不可以,她不能生他的孩子,他說過了,她不配。
……
第二天聞初顏睡了個懶覺,她現在的作息已經不能跟從前相比了,以前在學校的時候,陸茜總說她是人工鬧鐘,早上六點準時起床,都不需要叫的,到了點就會醒。
但現在她不是這樣了,因為費祁有時候回來會折騰她一番,或者一個人看電影看通宵,她已經很少在九點之前起床。
起來的時候費祁不在了,她也習以為常了。一個人坐在桌邊慢慢吃早餐,傭人們安靜的走來走去各司其職,沒有人關心她。
下‘身的疼痛提醒著她昨天做過火了,她一口把牛奶喝乾淨。上樓換了身衣服,今天沈子欽跟她約好了帶她去面試的。
在家閒了這麼久,她不想繼續這麼下去了。但是她沒有文憑,也不想在企業裡勾心鬥角,於是拜託了沈子欽,只想找一份清閒又適合她的工作,充實一下生活。
沈子欽當時的表情很奇異,他揚眉問道:“你跟費祁掰了麼?”
她翻了個白眼道:“我跟你掰了都不會跟他掰。”
他清雋的臉頓時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聞初顏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很狗腿的拉著他的袖子討饒:“別這樣,我現在可就你這一個朋友了,幫幫我,我不想再閒著了。”
沈子欽認真的說,“顏顏,你可以重新唸書,我可以託朋友幫你找一所適合的學校,你這麼年輕,難道就要這樣過一輩子了嗎?”
聞初顏沒說話。
他嘆了一口氣,“好吧,我有個朋友是開面包房的,也許你可以去那裡。”
……
她出門的時候王媽把她叫住,象徵性的問了一下她是否需要司機送,聞初顏拒絕了,王媽點點頭說了句注意安全就走了。
在這裡沒人會真正的關心她,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是受了費祁影響的。
費祁若喜歡一個人,他們才會真心去討好她,費祁對她就像是對待空氣那樣無所謂,她去了哪裡,回不回來,完全不關心,所以傭人們也不會在意她的去留。
費祁的別墅在郊區沿湖的地方,這一帶都是高檔獨棟別墅,叫車也很難,她走了好長一段路才找到那個公交站臺,她昨天在家已經查好了怎麼去市裡,坐上公交之後她給沈子欽發了一條短訊息——我在路上了,等會兒見。
車子開的很快,她小眯了一會兒就聽到廣播的聲音。
沈子欽站在車站的另一邊,一身休閒服打扮,手插口袋背對著她。聞初顏走過去,伸長手臂拍了拍他的肩膀,“喂。”
沈子欽被她嚇了一跳,回過頭來見是她,“你就不能出個聲啊。”
然後打量著她,今天的聞初顏把自己打扮的像是個大學生,她其實也才24歲,這幾年一直沒怎麼接觸社會,臉上還有幾分稚氣,今天清清淡淡的一張臉,穿了件衛衣,腳下踩著雙波板鞋,完全就是一個學生妹,很清純。
聞初顏見沈子欽看著自己沒說話,小心翼翼的問他:“我這樣不好看嗎?”
沈子欽把視線收回往前走,“我看你是隻要風度不要溫度,”想了想還是添了句:“裝嫩還是挺可以的,走吧,我帶你去店裡。”
聞初顏坐在沈子欽的車上有點緊張,不停的嚼口香糖,嘴裡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