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待她總是冷冰冰的,不開心起來她就是他發洩的一個出口,說出的話沒有一句好聽的,但是她總覺得自己離他不算遠,至少在心裡是這樣,她見證了他的一切,她清楚他心裡還有什麼,知道他的執念。
所以這樣不就夠了嗎?她對自己說,能這麼一直陪在這個內心孤單的男人身邊。
她把被子往上掖了掖,糾結了一下,想去觸控他的睡顏,只要一小下就好,又掙扎著不太敢上前,就在手快要碰到他的時候,費祁的眼睛忽然睜開,如獵豹一般的審視著她。
聞初顏知道他睡眠淺,可她什麼動作都沒做呢,他怎麼就醒了,又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比她早還是比她晚?她剛才一直盯著他看,是不是也全都知道了呢。
兩人視線就這樣交織在一起,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頂端又被他用那無惡不作的指頭捏住了,不禁“唔”了一聲,他還在曖昧的劃來劃去,表情明明很正經,嘴巴里說的話卻一點都不符合他那光明正大的神情,“睡不著,那就再來幫你助眠。”
她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拒絕他,下‘身還隱約的覺得疼,剛才那幾場下來那裡肯定都紅了,她咬著唇在他耳邊討價還價的說:“輕一點好不好?我有點疼……”
費祁已經撐起手肘壓了上來,胳膊就頂在她的兩側,將她圈禁起來,他沒有回答她的請求,又再次做了起來……
縱‘欲的結果當然就是起不來了,第二天聞初顏趕到店裡太陽掛在高空,許念也已經在了,看著她緋紅的臉蛋,也沒怪她遲到,反而笑眯眯的旁敲側擊,“小顏今天臉色真好,看來昨天睡得不錯喲。”
潛臺詞大概就是哎呀,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懂的。
連陸三也從烘焙間裡不忘投來一道目光。
她真是沒法說。
定了三個鬧鐘,可費祁在第一個鬧鐘響起來的時候就按掉了它,她睡得基本是無知無覺,劇烈的體力運動消耗了她太多的精神,等到生物鐘從她體內敲響時已經是九點多了,罪魁禍首當然已經不在,她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跑下樓,王媽卻把她攔住,恭敬的說了句:“先生吩咐了,聞小姐一定要吃過早飯才走。”
她瞬間氣都癟了下去,吃飯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王媽又來了一句:“先生說要是小姐不吃,今後也別再吃了。”
她不知該是喜是怒,又拿把她趕出家門威脅她,真是一直拿捏著她的七寸來敲打她。
反正已經遲到了,再晚十分鐘大概也是一樣的吧?
雖這麼想著,她還是飛快的吃完抹了抹嘴出門。
但,騎在小單車上,今天的感覺不太靈光。下半身的疼痛隨著兩腳的動作越來越明顯,她總算體會了什麼叫做自作自受。
只不過嘴角不經意間划起的弧度出賣了她真正的想法——和諧的床‘上生活也許是一種好的開端,只要不再糟糕下去比什麼都棒。
……
曾曉最近很是春風得意,結束了在德國勃蘭登堡的品牌畫報拍攝後她又馬不停蹄的飛回國了,最近她的行程相當緊,每天睡覺的時間不會超過四個小時。
雖然累,但是她對現在的工作狀況是很滿意的,當明星嘛,如果閒了反而就壞事了。
最紅的人永遠是最忙的,通告,拍戲,廣告,釋出會,代言,只要是能增加曝光機會的,一個都不能少。
這次她在德國拍攝的畫報的贊助商是一家國內赫赫有名的純淨水公司,為她拍攝的是行內頂尖的一個攝影團隊,樣片出來之後她就看了,很不錯,經紀人在一邊讚歎道,“精靈和女王集於一身”。
在商量之後,公司便把這次畫報的其中一張放大影印,掛在了公司大樓的西面。
有人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曾曉覺得這倒也不一定,比如她的好運如今就像是接踵而至,好事各種成雙。
於是在碰到死對頭的時候就不免得意了點。
這位死對頭叫溫品融,去年才剛剛從國外回來,但因為兩人是從同一所電影學院同一個班級出來的,當年又是同樣拔尖的兩個學生,老師總喜歡拿她們作比較,那時候天真的兩人還做過一陣子小夥伴,出雙入對互相打氣的那種,後來又一起畢業,進了同一家公司。
也就是進了同一家公司之後,兩人才發現做朋友什麼的太虛偽了,她們可以說是同一種人,但就因為這樣,更難走在一起。
在崩了之後,在影視圈逐漸嶄露頭角的曾曉換了一家經紀公司,從此走上了通往最高臺階的康莊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