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叫潘悅上樓,潘悅已經有些發憷,因為那群瞪著她跟要殺了她似的人。
好不容易逃到傅緩辦公室,傅緩看她的眼神又如刀刃似地,她便嚇的站的直直的,兩隻手糾纏著:“姐,你找我。”
“是啊,我找你。”傅緩淡淡的回應了一聲,依舊那麼不冷不熱卻讓人覺得心裡發涼的眼神望著潘悅。
“姐,你找我什麼事?”
傅緩抬眼看著她,心裡捉摸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情所以這會兒才這麼低三下氣的,畢竟每回這盤大小姐會低頭都是因為做錯事。
“你猜呢?”傅緩挑了挑眉如一個男子般挑逗了一句。
潘悅抬了抬眼又垂下,她哪裡猜得到?腦子早就一片空白了,傅緩此時笑著的樣子更是讓她心裡如萬鼓同時被敲擊時候的煩躁。
那笑裡藏刀的分明是吃定了她,她除了逃避傅緩的眼神不知道還能怎樣,嘴角稍微扯動笑了笑:“姐,我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我昨天是提前下班了,但是我請假了的。”
“哦?還有別的事情需要跟我說麼?”
潘悅又抬眼看傅緩,除了這個還有什麼?
“沒有了吧?”潘悅聲音更低了,抬眼看著傅緩的時候更加小心謹慎。
“哦?那現在我來說?你確定由我說出來?”傅緩繼續從容不迫的,依舊貌似好說話。
潘悅……
“如果由我來說,那麼你就沒有機會為自己辯白。”
“姐,你幹嘛嚇唬我?”潘悅嚇的好像心被人給捏住了。
“我嚇唬你做什麼?你都敢找人來打我的左膀右臂,我還敢嚇唬你?那要是你再一生氣找人來收拾我這個孕婦我可怎麼是好?”傅緩就那麼仰視著對面的女孩,眼神凌厲敏銳,面上溫柔靜怡。
“姐,你可不能亂說,我什麼時候敢做這樣的事情?”
潘悅突然滿臉泛白,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珠更是瞪的大大的,彷彿受了天大的冤枉。
可是在傅緩看來,那分明是慌張。
傅緩只輕笑了一聲,然後繼續仰著頭望著她:“你確定你沒做,要我拿出證據來給你看?”
“證據?——什麼證據?你倒是拿出來給我看看啊?”潘悅不爽的立即說道,這兩天接連三的被打擊真的是已經要受夠了。
傅緩面上和悅的表情終於收了起來,低眉去拉開抽屜的時候臉色已經變冷漠。
之後一個資料夾從抽屜裡被她拿了出來冷酷的丟在桌面:“自己開啟來看,你找的那幾個小混混已經把你供出來,你還以為你做的滴水不漏?”
潘悅不說話,只是閉著嘴往後退了一步,原本紅潤的臉蛋徹底的如白紙一張。
“她欺負我就行,我都提醒她只要道歉就行了,不就是一句對不起她為什麼不說?”
傅緩不說話,只是聽著看著。
潘悅的眼淚豆粒那麼大一顆顆的緩緩地落下來,那楚楚可憐的真像是委屈萬分。
可是該委屈的到底是誰?
如果一個人真的不懂對錯,只以為自己是受害的那一方……
你如何與她辯白?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錯,錯的從來都是別人,從內心深處她都是如此想的。
有些人犯了錯雖然不認但是內心卻是知道錯的,但是還有一部分人卻是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的,無論別人怎麼解釋她的錯點。
所以這會兒,傅緩也是恨的心裡癢癢卻不知道該如何教訓她了。
因為滿肚子的火氣想要對她吼出來,但是一想到自己只是浪費口水她便又忍下了。
“明天劉穎來上班你抽個空到我辦公室來跟她認個錯這事就過去了,你答不答應?”她只能這樣耐著性子問。
“我沒錯為什麼要認。”
“我不認,我沒錯。”
“那我只好把我掌握的證據上交給鐵面無私的法院了。”
“你可是我姐。”潘悅氣的捂著自己的胸口流著眼淚彎著腰對她吼。
“正是因為我是你姐,我才不能看著你一錯再錯。”傅緩也終是冷了下來,再也沒辦法好聲好氣的跟她討論,這一聲便是叫她明白錯就是錯。
潘悅嚇的心肝膽顫,眼淚更是大顆大顆的落下,卻是咬著牙一字不說轉身就往外走。
傅緩就那麼冷漠的斜視著她背影直到看不見,門被用力的甩上之後她才嘆了一聲緩緩地靠進椅背。
她真的是看夠了,她想,是時候跟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