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傅染說完,又走出了病房。
她進來逗留的時間極短,卻也不過是一句話,便讓病房內的死寂沉沉拂去後轉為暖意沁入的希冀。
明嶸經過搶救,被轉入重症監護室,然後是病房。
掉下懸崖的時候撿回條命,說出去還以為是電視劇裡的特技,但畢竟是現實,明嶸掛在樹上的時候由於重力原因斷了腰,下半輩子只能在輪椅上度過。
警方過來錄口供,李培寧在車禍中被燒死,David也落網,全部線索指向李培寧。
明成佑在許容的包裡找到明嶸所說的那份資料,關於明嶸從中所做的一切也全部被人為抹去,用明成佑的話來說,哪怕David真的指證明嶸,他也可以替他辦理保外就醫,按著明嶸的傷勢,還是可以避過坐牢。
許容本來身體就弱再加上精神受到刺激有流產跡象,在醫院保胎一星期後總算沒有大礙。
明成佑忙著奔波於李培寧的案子,也從警方口中得到些關於David的事。
明嶸重度昏迷後甦醒的當天,病房內只有李韻苓和許容。
傅染接到訊息跟明成佑趕過去。
老遠能聽到許容的哭聲,李韻苓在旁說她,“容容,老二醒來是好事,你哭什麼?”
明嶸目光掃向四周,卻出奇的平靜,想要掙扎,可兩條腿根本使不上勁。
他手摸向腰際,“我的腰怎麼了?”
許容把他的手握在掌心內,“明嶸,我下輩子肯定不要再認識你,就算遇到也要陌生人一樣調頭離開,或者我當著你的面跳進深淵,我也讓你嚐嚐什麼是失去。”
“容容,你說什麼傻話呢?”
明成佑和傅染走進病房,李韻苓抹著眼淚退到邊上,明嶸目光注意到進來的二人。
明成佑站在他床尾處,“你的腰斷了,下半輩子可能都要坐著輪椅,後悔嗎?”
明嶸眼裡轉瞬即逝的茫然,他捶了捶自己的腿,許容哭得越發兇,李韻苓朝明成佑遞個眼色,示意他不該在這種時候告訴明嶸這件事。
男人的反應卻異常冷淡,也許是鬼門關走了圈回來,沒有什麼事是自己不能再接受的了。
“至少我親眼看到他是怎麼死的,我不後悔。”
明成佑搖了搖頭,為明嶸偏執的倔強。
“那這樣的結果你能接受嗎?”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許容有說不完的話要告訴明嶸,明成佑和傅染在房間逗留會後出去,李韻苓也跟在後頭。
幾人來到休息室,李韻苓撐起前額,這段日子來所經歷的事令她疲憊不堪,起初對明嶸甚有怨言,可這會除去心疼,別的什麼都沒有留下。
明成佑若有所思盯著李韻苓半晌,傅染知道他想要說什麼。“成佑,我去外面打個電話。”
明成佑眼見傅染起身往外走,待門掩起的瞬間,他輕聲開口,“媽。”
“嗯。”李韻苓有氣無力答了聲。
“記得李培寧身邊的David嗎?”
“怎麼會不記得,不是他乾兒子嗎?”
“是。”明成佑一時不知該怎樣開口,李韻苓蹙起眉頭,“提他做什麼?到時候肯定是死刑。”
“媽,David從小被李培寧收養在身邊,只不過外頭的人都不知道而且,成年後才回到迎安市,所以對他特別忠心。”
李韻苓完全不關心這些事。
“您不覺得奇怪嗎?”
“有什麼好奇怪的,不少有錢人喜歡這樣,抱在身邊的以後做事方便,總比半路認得乾兒子強。”
“媽,”明成佑一語把話說破,“您不是奇怪蕭管家的兒子為什麼總找不著嗎?”
李韻苓闔起的眼簾陡然睜開,難以置信看向對面的明成佑,“你是說?”
“我當時也只是懷疑,因為明嶸說過當初搶孩子是李培寧指使的,這兩天我暗中請人幫忙取了David的頭髮,鑑定結果今天才知道。”
李韻苓一顆心懸至嗓子眼,她面色緊張,幾乎已經預感到明成佑接下來要說的話,“不可能,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事?”
“媽,”明成佑話語壓住李韻苓的慌亂,“David是蕭管家的兒子。”
李韻苓手掌按向胸口,片刻後才緩過神來。
“怎麼會這樣?”
明成佑上半身微往下彎,手肘支著膝蓋,“媽,您別太難過。”
“成佑,你想想辦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