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後面的話被吞嚥回去,傅染震驚地瞪大雙眼,明錚捧住她臉的手改握住傅染的腰,將她更用力往懷裡帶,他的吻充滿渴求及**,這第一次的親暱遲到了有多少年?
他們相擁熱吻的場面,從明成佑的角度望去,能看得一清二楚。
傅染呆楞住沒來得及推開。
明成佑手裡的煙燙到手指,他卻拿起菸頭在掌心掐滅。
刺入骨肉的疼痛猶不及他眼裡看到的分毫,倔強如她,明知道明錚有未婚妻也要飛蛾撲火,這難道是她嘴裡的愛嗎?
李韻苓說他看不清,連王叔都說傅染才是向著明錚的那個人。
他卻覺得,能跟她同舞一曲什麼都夠了。
他相信傅染的秉性,卻忽略掉誰都會為愛瘋狂,就像他一樣。
明錚輕咬傅染的嘴角,意猶未盡退開身,“小染,謝謝你。”
明成佑開著車窗,風勢將明錚的話送入他耳中,現實殘酷如斯,謝謝你三個字足以給他最致命的一擊。
他不是不知道明錚在處處打壓他,手裡的股權一旦緊攥住不放,明錚勢必不罷休,他唯有丟車保帥才能卸掉明錚對他的戒心。
他的拱手相讓卻是借了傅染的手,也算是成全她所謂的愛。
刺入肺腑的深恨,像被人剖開心臟,將他一顆血淋淋的心直接取走,沒有麻藥的緩解,疼的他今後午夜夢迴時都會捧著心口。
他還有心嗎?
明成佑靠著椅背冷笑,他冷眼旁觀他們的親密,卻只能獨自留在角落舔舐傷口。
握緊方向盤的手背隨時有青筋繃裂的可能,他發動引擎,黑色的車子絕塵而去。
傅染推開明錚的胸膛,“哥哥,別這樣。”
她聽到汽車轟鳴聲,抬頭待要細看時,早已不見車的蹤影。
明錚腳步輕快地上樓,走進臥室看到羅聞櫻還沒睡,他隨手將外套往沙發上丟去,扯掉領帶,羅聞櫻抬起頭,“回來了。”
“嗯。”
他徑自走到床前,羅聞櫻放掉手裡的書,她鼻子很敏感,能聞到明錚身上的香水味,他起先背對她坐著,心情似乎不錯,又轉過身來,“我把明成佑5;的塹堃股權拿到手了。”
羅聞櫻勾了下唇,“是嗎,恭喜。”
“你不問我怎麼拿來的?”
羅聞櫻靠著床頭的身傾起,“這並不奇怪,即便只有5;,但在你心裡始終是個隱患,明成佑現在自然鬥不過你,你不趁機吞掉他的股權,難免他將來會東山再起,我想到會有這麼一天,遲早而已。”
明錚瞅著這張清秀的臉,羅聞櫻有種他說不出的氣質,她有時體貼入微,十足千金小姐的姿態,有時卻又冷靜有餘,甚至能把事情看得比男人還透徹。
明錚起身走向陽臺,他多年的願望總算實現,他以一個私生子卑微的身份坐上了明家掌權人的位子,把一直看不起他的李韻苓鬥得一敗塗地,也把被明家捧了二十幾年的龍太子一舉拉下馬。
心裡的空虛卻難以填平,始終缺了那麼一塊。
羅聞櫻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她目光凝視明錚的背影,這個男人的野心她不是不知道,如今塹堃易主,恐怕……
冰涼的水順喉間滑落,冷的她牙關輕顫,恐怕,他和她的關係也會像傅染和明成佑那樣到了頭。
跑車猶如犀利閃電飛快穿梭在路口,車頭完全失去控制,轟鳴聲震破夜空,偶爾行駛的車看到都會自動避開,哪裡敢招惹。
車子一個甩尾停在酒吧前,明成佑兩手緊握方向盤,手機持續不斷響起,他知道是李韻苓。
明成佑跨出駕駛座,隨手把手機丟進車內。
他想給自己最後一次放縱的機會。
而酒吧無異是靈魂解脫最好的地方,明成佑從裡面出來,喝得爛醉如泥,他被吊銷了駕駛證卻依然在各大街頭橫串,他開啟車門坐進去,醉的趴在方向盤上起不來。
尤應蕊辭職後一時半會沒找到工作,所以找了份兼職的零工,她下班經過酒吧門口,走過明成佑車邊下意識停頓,看清楚了裡頭的男人。
“三少?”
她彎腰,湊近後仔細確認。
車門沒鎖,她手在他肩部輕搖晃,“你怎麼在這?”
明成佑毫不客氣甩掉她的手,“走開。”
尤應蕊趔趄差點跌倒,她面色急切走過去,“你這樣還怎麼回去?”尤應蕊看天色已晚,她站在路邊好不容易攔到輛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