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賣也準時送過來,家裡打掃的很乾淨,擺設依舊是老樣子,連地方都沒挪過。
“小染,歇歇,整理的事不急。”嬸嬸洗了碗出來,“先填飽肚子。”
尤柚坐在朝北的椅子上,傅染把盛好的飯端到她手邊,“尤柚,把圍巾拿掉,吃飯了。”
尤柚雙手護住臉,“你們先吃吧。”
嬸嬸捱過去,手放到圍巾的一頭,“尤柚別這樣,你現在很好看真的,況且小染不是外人。”
“我不要。”尤柚推開椅子起來。
傅染示意叔叔和嬸嬸先吃飯,她拉住尤柚的手進了房間,刷成粉紅色的牆壁小女孩味十足,卡通的開關貼、可愛的壁畫還有各式各樣精緻的小擺設。一張一米五的床上配有整套田園風格的床用品,尤柚走進去坐到書桌前,她推開窗,桌上還擺著她的書本,傅染拉張椅子坐到她旁邊,“尤柚,回家開心嗎?”
“姐,我一直都很想家,但又怕回來。”
“怕什麼?”
傅染看不到尤柚的神色,只能透過一雙眼睛看到她眸底的逃避。
“我就是很怕。”尤柚雙手擺在桌沿,整張臉埋入臂彎。
她手掌握住尤柚的肩膀,也不強迫她,只是挨近後軟了嗓音道,“別怕,兩年也都過來了,你恢復的很好,我們現在需要的僅僅是時間而已。”
尤柚猶豫片刻,這才把臉抬起,“姐,我這幅樣子你看到了肯定會嚇到的。”
“不會,”傅染說的篤定,“在我眼裡尤柚永遠是一中的校花。”
尤柚手落到頭頂,傅染握住她的手,“我來。”
她把尤柚纏在頭上的圍巾一層層解開,首先看到的是腦袋,由於近半年要一次手術,尤柚的頭髮不能留長,現在還只有半指長,傅染屏住呼吸,慢慢看到尤柚的臉展露出來。她把整條圍巾緊攥在手裡,其實,比她心裡想的好太多了。
雖然臉上還有些地方會紅腫,但大部分面積還是原來的膚色,眼皮眼周及面頰的地方趨近完好,尤柚見她盯著,忙側過臉,“姐,嚇到你了吧。”
“沒有,”傅染扳過她的身子,“相信姐,你恢復得很好,只要好好配合治療,會好的。”
尤柚咬了咬唇,臉上這才有些笑意,“姐,給我治療的醫生也說,他會讓我變得跟以前一樣好看,還能讓我回去讀書。”
“對,我們要相信醫生的話。”
“姐,你都不知道我這兩年怎麼過來的,”尤柚伸手抱住傅染,嗓音哽咽帶著哭腔,“傷口每天又疼又癢,媽媽給我塗藥膏的時候我哭的死去活來,要是恢復不到以前的樣子,我都不想活了。”
“說什麼傻話呢?”傅染伸手輕拍尤柚背部,“越是這樣才越要活得好。”
“姐,你為什麼要和姐夫解除婚約?”她突然話題一轉,傅染鬆開尤柚,“這件事,你小孩子不懂。”
“我怎麼不懂,是不是因為我的事?”
“不完全是。”
尤柚埋著頭,兩手緊張地放在膝蓋上,她起身走到房間門口,開啟道隙縫見他們在外忙碌著收拾客廳,她重新關上門回到傅染跟前。
“姐……”
“怎麼了?”
傅染看到尤柚眼底的惶恐和不安,“到底怎麼了?”
“姐,”尤柚喊了聲,把手捂住臉,聲音透過指縫悶悶淌出,“那件事……是我騙了你,我本來想告訴你的,但是後來事情鬧大了我騎虎難下,爸媽說我要不這樣說的話,家裡連治療費都支付不起。”
傅染腦子瞬間有種空白的錯覺,她懵懂地搖搖頭,“尤柚,你說清楚,難道強jian你的不是李琛?”
尤柚肩頭輕顫,傅染忙拉開她的手,“別哭,對傷口不好。”
“姐,還記得我出事是哪天嗎?”
“記得,初五的晚上。”
尤柚事隔兩年,才敢再回憶起那晚的情景,“初五的傍晚,我接到個電話,是李琛打來的。”
假愛真做 70施壓,噩夢再次降臨
兩年前,初五。
尤柚送走傅染和明成佑後回到房間,她寫了會作業,臨近傍晚突然接到個電話。
她一看來電顯示,AA,這是她怕別人知道而專門給李琛設定的。
尤柚把電話放在旁邊,震動發出的聲音磨得人耳朵一陣難受。
連續響了十幾分鍾,尤柚眼看手機快要沒電了這才接通,“喂?”
“尤柚,我在你小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