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行,”趙主任勸道,“現在各種誘因很多,定時產檢是對大人和孩子負責。”
傅染沒說話,眼睛卻別向窗外。
明成佑繃著臉看她眼,他手臂伸過去拿過保健冊,對著上面的一項項開始填寫。
傅染餘光睇到明成佑認真而小心翼翼的神色,抬頭處寫著剛勁有力的傅染二字,填到孕次這一行,明成佑手裡動作明顯頓住。
趙主任提醒,“就是懷孕次數。”
他自然知道,突然想到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孩子,握著筆的指關節顫抖凸出,明成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能聽到他清晰的呼吸聲,急促而紊亂,帶著難以言狀的激動,明成佑落筆寫了個1。
傅染眼裡也流溢位難忍的痛楚,她抿緊嘴角,卻發現連牙關都在打顫。
明成佑垂首往下填。
看到他手再次頓住,趙主任湊去,看了眼後別向傅染,“末次月經這種事要問準媽媽。”
她咬緊唇角,說不開口就是不開口。
明成佑嘴裡報出個日期,“這是我們同房的日子,也是近段時間來唯一一次,孩子就是那天懷上的。”
“這就好辦了。”趙主任示意他添個數字,“今天要驗血,去稱個體重,回來量血壓。”
那個日子,在傅染心裡深深烙下了印記,也讓她體驗到地獄和天堂是如何在一個晚上顛倒,臉上忽然生出凜冽的疼,明成佑把結婚證砸她臉上的痛隱藏至今,傅染抬起下頷,望向窗外的眸子被陽光刺出朦朧的氤氳。
明成佑起身,傅染直到肩膀被拽住才回神。
她站起來後撥開明成佑的手,走到內間接受檢查。
量好血壓,趙主任將單子遞給明成佑,“去二樓抽血。”
傅染跟明成佑一前一後走,男人刻意放慢腳步,可他走得慢了,傅染就比他更慢。
來到抽血視窗,傅染坐定在凳子上,她挽起袖口把手伸進去。
醫生拆開一次性包裝袋,用皮筋在她手肘部位緊緊綁住,“握緊拳頭。”
旁邊擺著好幾個管子,足有半指長的針管對準傅染手臂上的血管。
明成佑忽然伸出手,掌心捂住傅染的眼睛,讓她背部窩進自己胸膛,“別怕。”
他猶記得,她最怕扎針的瞬間。
卻不想傅染卻用力掰開他的手,身子往邊上縮了縮,神色淡漠而疏離,她眼睛甚至盯著手臂,眼見泛著寒光的針頭扎入血管,殷紅血液快速隨細小的管子被抽出去,“你以為我還會怕這點痛嗎?”
心早就千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