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挑起抹笑,“這兒需要VIP驗證卡和鑰匙,當然是透過成佑我才能來。”
傅染眉頭緊蹙,到頭來還是誰都沒瞞住。
她拿起桌上的水杯喝口水。
尤應蕊走進去,傅染不想同她多廢話,抬起腳步向門口走去。
尤應蕊轉身又追出去。
“傅染,你心思真歹毒,居然用那麼齷齪的手段對付我。”
“你們心裡存著什麼想法,你們最清楚,”傅染穿過走廊,“你沒必要還找上門。”
“怎麼沒有必要?我是成佑的妻子,你算什麼?你憑什麼給他生孩子?”
傅染知道,往後這種話她可能經常都要面對,她停住腳步,“你放心,孩子我不會要的,你大可安心。”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尤應蕊緊跟著傅染來到樓梯口,“你要拿掉還用等到今天?”
“我不需要向你解釋。”傅染走下樓梯,尤應蕊瞅向四側,傅染住著明成佑的別墅,現在挺著個肚子,這孩子一旦真的生下來,尤應蕊即將要失去的東西她也很清楚。
那天在咖啡館內看到的檔案和男人所說的話,對她的觸動無疑是驚人的。
尤應蕊垂在身側的兩手緊握成拳,她腳步僵硬往下走。
傅染靠著扶手走得很慢,身後陡然一股力猛地襲來,她整個人踏空踩出去,傅染手腕拼命把住扶手,幸好騰空栽出去幾級並沒有摔下去,身子踉蹌往前衝,最後腳步收不住,身子猛地扭轉後倒地,頭部重重磕在樓梯口的花盆上。
頭部的血漫出,浸過黑亮髮絲往外淌,傅染伸手摸向腦門。
尤應蕊張著雙手手足無措倚向牆壁,她沒想到自己真的會下手,連怎麼伸手推的那一把她都回憶不清。
越來越劇烈的疼痛和暈眩感襲來,眼睛蒙上層模糊的黑暗,耳邊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驚恐叫喚,“小染,小染!”
傅染極力睜開眼皮,看到範嫻蹲到她跟前,放大的臉佈滿緊張,傅染腦袋被託了下,範嫻的臉在她眼裡快速消失。
傅染躺著的角度正好能看到範嫻大步衝上樓的動作,她一巴掌狠狠甩向尤應蕊,“畜生!”
“媽。”尤應蕊捂著臉搖頭,“不是我,是她自己不小心栽下去的。”
範嫻又是一巴掌。
傅染再也無力撐著,暈眩感迅速壓垮她僅有的清醒。
傅染只覺得很痛,很痛很痛,痛到極點後再也忍不住,彷彿被人用針線活生生給穿過皮肉。她昏迷著想叫卻叫不出來,掙扎也沒有力氣,可感官意識卻比任何時候都清醒,她聽到有人說話,聽到腳步聲很亂,還聽到傅頌庭的聲音。
傅染張張嘴喚不出聲,她想問媽媽在哪裡?
她豎起耳朵都沒有聽到範嫻的聲音。
“醒了醒了。”
傅染架起沉重的眼皮,看到醫生和護士圍在病床前,她掃了圈,沒看到傅頌庭和範嫻的影子。
“傷口在頭皮上,縫了幾針,沒有給你打麻藥,你睡覺儘量往左側別碰到那裡,”護士輕聲關照,“你們都很堅強。”
傅染吃力地抬起手落到腹部上,孩子留住和沒留著,她一清二楚。
“我爸媽呢?”她嗓音嘶啞,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床邊的醫生欲言又止,“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傅染腦袋疼的厲害,原是外傷,縫過針感覺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裡面爬,護士瞅了她眼,神色怪異,跟著醫生走出了病房。
傅頌庭隨後進來,傅染一見,大驚失色,“爸,你怎麼了?”
傅頌庭面色蒼白像是遭受過極大的打擊,他趔趄坐到傅染床前,忽然伸出手,十指用力插入髮絲後狠狠扯動。
傅染顧不得頭上的傷,她使盡全力想撐起上半身,“爸,到底怎麼了?媽呢,她在哪?”
病房內除去儀器的監測聲外,再無別的動靜。
傅染心裡壓過一陣陣恐慌和害怕,心跳雜亂無章,頭又疼地似要裂開。
半晌後,她才看到傅頌庭抬起頭,“小染,當時到底出了什麼事?”
傅染看到傅頌庭眼裡的溼意,她忍不住淌出眼淚,傅染從未見過傅頌庭這副樣子,她撕裂哭出聲,“是不是媽出事了?”
不可能!
她昏迷前只看到範嫻打了尤應蕊兩巴掌,她是在背後被尤應蕊給推得一把,那範嫻又是怎麼出的事?
“你媽,”傅頌庭喉間哽咽,“被送進醫院的時候深度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