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秦暮暮忐忑不安乘坐電梯來到33層,莊嚴肅然的工作環境越發令她不自在,倪秘書將她帶到辦公室前,替她開啟門,“請進。”
她躊躇片刻,右腳還是僵硬地跨進去。
明成佑之前和她見過面,他吩咐倪秘書泡杯咖啡過來。
“秦小姐有事嗎?”明成佑抬起頭,一雙犀利狹長的桃花眼望向坐在沙發上的秦暮暮,倪秘書端著咖啡進來,秦暮暮下意識抓緊手裡的包,明成佑見狀,知道她是有話要單獨對他說。
他揮下手示意倪秘書出去,“把門帶上。”
“說吧。”幾乎不給秦暮暮恍神的機會,明成佑單手扣著桌面,“你是傅染的朋友,有話不妨開門見山。”
秦暮暮低頭開啟拉鍊,從裡面掏出樣東西攥在手裡。
她起身朝明成佑走去。
他冷眼盯著她的手掌,直到秦暮暮站在巨大的辦公桌前,手掌攤開。
一樣東西滾到紅木桌面上,發出清脆的碰擦聲。
明成佑睇了眼,是支唇彩。
“什麼意思?”
“這是在傅染副駕駛座底下發現的,她說她的車沒借給過別人,我當時認下了說是我的,但,三少你很清楚,這東西應該是怎麼來的。”秦暮暮目光避開那支唇彩,似乎多看一眼,眼裡就會被更深的刺傷一分。
明成佑十指交扣,手肘撐於桌沿,目光轉為冷凝,也猜到些許她來此的目的,“我實話告訴你,我並不知道這東西的來歷。”
秦暮暮眼裡漾起嘲諷,“恐怕小染不會信你的話。”
明成佑背部向後靠,也知道秦暮暮沒有十成把握不會找上門,看來這東西跟他真脫不了干係。
他用傅染車只有那麼一天,載過的女人,也只有尤應蕊。
“說吧,你想要什麼?”
秦暮暮臉色怪異,介乎於猶豫同掙扎之間,她知道她一旦說出口,不止是面子的問題,她和傅染之間的友誼也必將受到劇烈地摧殘,儘管,明成佑不說,她不說,沒人會知道。
“都走到這步了,現在猶豫不覺得太晚嗎?”
秦暮暮面容蒼白地抬起頭,目光夾帶著像是被人赤裸裸撕開傷疤的難堪,她嘴角顫抖,“我想你能夠拉一把我男朋友的公司。”
“就這麼簡單?”明成佑攤開雙手道。
她卻異常艱難地點點頭。
“你為什麼不找傅染直接開口?”
“我……我開不了口,況且這種事透過小染跟你說的話……”
“怕我敷衍了事是嗎?”明成佑似笑非笑,薄唇揚起的淺弧溢滿諷刺,“秦小姐,你跟小染是近十來年的朋友了吧?”
從高中,一直到現在。
秦暮暮忍著泛紅的眼圈,“對。”
“你跟顧磊呢?”
秦暮暮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嗓音潰不成聲,“別問了行嗎,這是我自己的事。”
明成佑目光落向那支唇彩,他撿起後放到眼前,“因為你是傅染的朋友,你就算手裡不捏著所謂的我的把柄,你但凡開了口,我都不可能敷衍了事的,對於MR來說,要想讓你男朋友的公司起死回生易如反掌。秦小姐,”明成佑啪地將手裡的唇彩丟進牆角邊的垃圾桶內,“恭喜你,你跟你男朋友好事將近了吧?”
秦暮暮哪裡能招架得住,眼淚立馬湧出,“你不會告訴小染吧?”
明成佑搖搖頭,“不會。”
似乎嫌她還不夠難過,明成佑也反問了句,“按著我們的協議,你也不會告訴傅染吧?”
秦暮暮喉嚨口猶如被棉花給堵住,她伸手抹去眼淚,轉身拿走放在沙發上的挎包。
“等等。”明成佑及時喚住她。
秦暮暮趔趄的腳步頓住。
“你記住,我肯幫你,並不是因為你拿來的東西,傅染對你和宋織怎樣你心裡最清楚,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秦暮暮點了點頭後大步走出辦公室。
倪秘書吃驚地望著跑出去的身影,她掩不住好奇,怎麼傅染的朋友來找Lvan最後卻是哭著離開的?
明成佑背光坐在辦公椅內,他調整個舒適的坐姿,看見躺在垃圾桶內的唇彩。
有意還是無意地掉在傅染車內,在他心裡一清二楚。
秦暮暮快步走出MR大廳,胸腔內的空氣正在被一寸寸收走,她看到前方的大門幾乎拼勁全力衝過去,到了廣場後,這種近乎窒息的缺氧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