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再次一屁股跌在了沙發上。
這個女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亂,什麼叫他們倆鬧了這麼半天?
秦東航轉過頭的時候,正好對上安然,略帶著疑惑卻又曖昧無比的目光,他現在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想要跟安然解釋,但看到一旁傻乎乎的歐陽菲菲,又生怕再次弄巧成拙。
歐陽菲菲這個人呢,性情直率,但有的時候太過直率了,所以她從小到大幾乎是所向披靡,不是因為能力多強,智商多高,而是因為,她根本不給人反駁的機會。
就比如說剛剛說起吃飯這件事吧,安然已經努力很委婉的表達自己,想要離開的意見了,可是歐陽菲菲根本不聽,最終他們三個人只能坐在酒店的房間裡,共進晚餐。
“秦東航,你把那件事情跟安然說一遍吧!”
“什麼?”秦東航明顯有些不在狀態,突然間被歐陽菲菲點名,他頓時抬起頭了。
歐陽菲菲白了他一眼,“就是下午的時候我跟你說的那件事啊,我不想再說第二遍了,重複說話很沒勁的,你跟安然說吧!”
“哦!”
秦東航抬起頭跟安然說了一下,今天下午從歐陽飛飛那裡聽來的那番話。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為難四哥,可能不是你們歐陽家的本意,在歐陽家的背後,還有另外的人在主導這件事情?”
安然自己說完,後背都忍不住一陣發涼,那種寒意從脊樑骨一路往上爬。
這不怪安然膽小,這種感覺真的很可怕,原本在Z城的這兩年,安然覺得自己過得還算平靜,家庭美滿,四哥的生意做得也還不錯。
可是現在安然去發現,黑暗中一直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她的生活,盯著他的一切,這怎麼能叫人不害怕呢?
歐陽菲菲點了點頭,“其實我早就在懷疑了,因為我們家不過就這種事情了,但是我又實在是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人能夠威脅到我爸爸,安然,我覺得吧,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對付另外一個,你好好想一想,在你過往的人生當中,你和雷子琛兩個人,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
得罪過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啊?
仔細想一想,倒確實是有的,可是三年前的時候,魯格已經被安樂死了,而且在那一次的圍剿之中,魯格的大部分勢力都被消滅了,剩下的一些餘黨幾乎是成不了氣候的,就算這些人在三年之間重新東山再起,沒有了魯格,沒有了緬甸那塊風水寶地,他們也絕對不可能做到,能夠撼動一方的地步。
但假如不是魯格的話,還能是誰呢?
安然的腦海裡突然間閃過一個決絕的目光。
章沐白在臨死之前,曾經丟下過一句話,她說她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她和四哥。
可這也不可能的,章沐白已經死了,當時天都已經黑了,章沐白跳進了一望無際的大海里,她還沒有了左手,當時離碼頭有那麼遠的距離,就算章沐白水性特別好,也不可能游到岸邊去的,而且事後也有搜救人員進行了搜救,帶回來了一具女屍,已經被鯊魚咬的面目全非,雖然沒有辦法變了,但手腕上的傷口卻足以證明那就是章沐白。
一個死掉了的人,怎麼可能繼續回來報復呢?
安然是個無神論者,她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會變成惡鬼!
可是除了這兩個人之外,安然真的猜不出任何其他的人了。
他不知道除了這兩個人之外,還有誰想要這雷子琛於死地!
來到Z城之後,他們根本沒有得罪過任何人,只是在前不久得罪了一下歐陽家而已,而且還是歐陽家先來挑釁的。
而當初在寧海的時候,就更不可能有這樣的事了,在寧海那會兒,雷子琛是雷家的孫子,且不說沒人敢去撼動雷家的地位,就光說雷子琛自己的能力和為人,也根本沒有跟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結下樑子。
其實四哥一直都不算是咄咄逼人的人,當初若不是魯格危及到了,安然和孩子,四哥恐怕也不會做得那麼絕。
安然想不透,只能對著歐陽菲菲搖了搖頭。
“我真的想不到,你說的這樣的人,我能想到的兩個都已經在三年前死掉了,一個是我親眼看見了,另外一個是在中國軍方被安樂死的,我覺得他們都沒有生還的可能性。”
歐陽菲菲看安然的臉色很差,也沒有再繼續多說,而是安慰般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算了算了,想不到就不要想了,我也不過是隨口這麼一問嘛,或許,並不是你們得罪了什麼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