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次到醫院,還是一個多月前了,儘管已經知道周邰升最後的結果,黃安國依然是對其保持著該有的尊重。
毫無疑問,中央的安排是要周邰升自己主動病退的,由黃安國暫時主持市政fǔ的工作就是一個過渡,這過渡幾個月的目的,同樣是要讓周邰升淡出人們的視線,高層玩這種手法早已駕輕就熟,周邰升除了接受這種安排,沒有別的選擇。
病退,已經是周邰升最好的選擇,這還是考慮到周邰升的職務和級別太高,再加上津mén最近出的案子太多,副部級幹部就有王維出事,處廳級幹部更是不少,若是連市長周邰升也出事,造成的影響真的是無法估量,況且周邰升一個正部級幹部遠不是王維可比,高層的聲音不一,但最終仍是形成了統一的意見,讓周邰升病退,將此事淡化處理,至於涉及到周邰升的**事件,也一一成了絕密檔案給塵封了起來。
黃安國主持市政fǔ工作已有三個多月,不多久,黃安國就將被扶正,正式出任津mén市人民政fǔ市長,當然,最後一道程式仍然是要透過人大表決,雖然只是走個形式,卻是不可或缺。這幾個月,黃安國維持著周邰升在任時的一些既定政策不變,不得不說,周邰升在去年最後幾個月是真的做了很多實事的,一些惠民政策都是周邰升認真調研後研究決策的,很有針對xìng,取得了不錯的效果,老百姓jiāo口稱讚。
不管怎麼說,黃安國對周邰升的評價持中肯態度,有功有過,津mén市這幾年的發展也是有目共睹的,儘管很多人都認為那是宋定一的功勞,但離不開周邰升的配合,不能完全抹除周邰升在其中所起的積極作用,不能因為周邰升的犯下的一些錯誤就對周邰升這個人全盤否定,黃安國不清楚周邰升牽涉到的**金額到底有多少,但想來也不可能是一個小數目,高層要淡化處理,真正知道全部真相的恐怕也沒幾人,其實知道了也沒多大的意義,黃安國來看望周邰升,是帶著對一名老人和曾經的上級的尊重來的。
兩人很少會談及公事,周邰升總會笑著說現在這樣的生活讓他很是滿足,每天養huānòng草,陪陪小孫nv,其樂融融,唯一的遺憾是沒有在任上多為老百姓做點實事,任上的最後幾個月,雖然也幹了些事,但遠遠不夠,周邰升很是遺憾和惋惜,看得出來,周邰升是真情流lù,而不是故意矯情和做作,黃安國對此只能笑著沉默,他不便說些什麼。
說是生病,也住院了三個月了,其實周邰升的身體總體狀況還是很不錯的,除了年輕時落下的風溼老máo病,周邰升的身體並沒什麼大問題,幾個月前的生病住院也是周邰升自己把自己的工作安排的太滿,將自己nòng得太過虛弱疲憊才累倒,調養一些日子其實就恢復過來了,但上面的安排就是要他病退,周邰升也知道自己要一直‘病’下去,要不然他早當初也不會故意將自己折騰的累倒在辦公室,這一切,都不過是按照既定的安排在走而已。
黃安國和周邰升坐了半個多小時,就告辭離開醫院,他如今主持整個市政fǔ的工作,是真的忙得一塌糊塗,很多事都要理清頭緒,儘管下面辦事的人多得很,他動動嘴皮子就有很多人爭著去做,但有些事少不了要親力親為,該忙的事一點都不少。
從醫院出來,黃安國坐車前往酒店,景生集團總經理盛思韻已經給他打過幾次電話,黃安國今天中午才chōu出時間赴對方的飯局,酒店外面,盛思韻看到黃安國的車子過來,小跑著迎了上去,腳底下穿著一雙估mō著有**公分鞋跟的高跟鞋,也委實是為難了她。
“黃市長,今天總算是把您給請出來了,想見您一面可真不容易。”盛思韻笑著給黃安國開車mén,“虧您還跟我都是師從杜教授呢,一點也不照顧照顧我這個同mén。”
“工作忙,身不由己。”黃安國笑了笑,瞥了對方一眼,盛思韻的底細他心裡大概有個數,這個比他更早在杜文平教授名下讀研的nv人名義上還能算是他的師姐,不過對方背後是京城的某位太子黨,昔日盛思韻能在張普入獄時就虎口奪食,將景生集團徹底控制在她的名下,跟她背後那位太子黨的支援不無關係,從那不知名渠道籌集到的上百億資金去暗中收購景生集團的股份,就是那太子黨在背後使勁。
黃系跟那位太子黨所在派系算不上敵對,但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大家有各自的利益圈子,但又沒有太大的衝突,所以跟黃安國跟盛思韻的關係也就僅僅維持在一般朋友的關係,對方今天找他來是為了什麼事,黃安國心裡是清楚的,要不是盛思韻電話打了多個電話,黃安國沒打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