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
來到審訊室。裡面的兩個還在審問地幹警看到局長進來,趕緊站了起來讓座,這是一間單獨的審訊室,撞死劉宏的肇事司機鄧普坐在椅子上,雙手雙腳都帶著手銬,腳上地腳鏈是剛剛加上去的,那是給可能是重大犯罪分子的‘特殊’待遇。
鄧普精神有點萎靡不振,臉色有點蒼白,任強和江剛也都沒怎麼在意,昨晚將他們審訊到三點多,今早又是大清早又將他們提出來繼續審問,現在是八點多,還沒給他們吃早飯,能有好精神就不正常了。
進門來的任強並沒有直接坐到椅子上,而是走到鄧普的面前,圍著鄧普轉了一圈,此時的公安局長任強就像鄉村經常的廟會里買牲口的農民,在他已經習慣的眼神裡,犯人就像一頭剛剛被牽到集會上的牲口!任強倒背雙手,倒揹著地雙手裡拿著一本剛剛他一進來審訊人員就遞給他的口供筆錄,他只是稍微瞅了一眼,就一直在打量著鄧普,他好像在琢磨,給這頭牲口一個低廉的價格。
任強圍著鄧普轉了一圈又一圈,轉了好幾圈了,仍然在轉,後邊地刑偵大隊長江剛也在跟著轉,彷彿是同局長任強這個買主同行的街坊,也在幫忙檢視牲口地情況。突然,正在悠閒轉來轉去的任強猛的站住,喉嚨非常兇狠般的爆“姓名?”
原本萎靡不振的鄧普似乎被這一聲平地驚雷給嚇醒,條件反射般的答道“鄧普!”“劉宏是你故意撞死的。”又是一聲暴喝,來得如此之快,沒有給鄧普任何喘息的機會,沒有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啊,是!不是,不是我。”精神仍處於高度緊張狀態的鄧普被這接連而來的問搞得有點語無倫次。
“是誰指使你的?”任強接著厲聲的問道,打鐵趁熱,現在的鄧普正被他的突然偷襲,精神出於脆弱的狀態,能不能一把套出他嘴裡的話現在就看此舉了。
“是……”鄧普拖著音,精神恍惚,聲音有點虛弱。
任強和江剛還有其他幾名審訊人員,都豎起耳朵,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緊張的聽著,等著鄧普的下文,就差他說出那一個名字了,此時的房間裡靜得就剩下幾人那富有節奏的呼吸聲了。“咳咳!”房間裡突然不合時宜的響起了兩聲咳嗽聲,任強和江剛惱怒的朝出咳嗽聲的方向瞪過去,那名自知捅了大簍子的幹警,誇張的緊閉著嘴巴,朝任強和江剛連連擺手
指自己喉嚨,示意自己不是故意的。
“沒有人指使的。那本就是一起意外交通事故。”似乎被那兩聲咳嗽聲給弄醒了,鄧普停頓了一下,突然改口說道。臉色依舊是那麼的蒼白,聲音依舊是那麼地虛弱。
王八羔子,公開戲弄刑警是不是,江剛這個刑警頭子火爆脾氣一上來,伸起腳就想往鄧普身上踢過去,“江剛,你幹什麼,還有沒有紀律了。”任強在旁邊怒斥道,現在的政策和以前也不一樣了,毆打、虐待囚犯已經被命令禁止。雖然明知道這種事情是不可能杜絕的,那個地方地局子少得了這種事,要說底下這幫人平常沒少動過手腳,打死他都不相信,但是他是眼不見為淨。不過要是生在他面前,作為一個局領導,他還是必須阻止的。
“任大。這小子早上還說是有人指使他的,就剛剛你問他的時候,他還不是要承認了,現在就給我們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這不是涮我們嘛。”江剛惱火的說道。
“那你就當著我的面動手動腳了。”任強唬著臉說道,說出來的這句話卻是很值得推敲。他幹過刑警,當刑警的人沒幾個脾氣不火爆的,若是換成以前他還在幹刑偵時,他也會像現在的江剛一樣,來脾氣了。就直接上傢伙,不把這些死磕地兔崽子揍他Y的個痛快,是不會罷休的。或許還會比江剛下手更猛,只是今時今日。環境和地位都已經改變了,他已經不再是刑偵科長,而是光榮的坐上公安局長的位置,在領導位置上幾年地打磨,他變的更加沉穩了,火爆脾氣不是消失不見了,而是被他理性的控制住了。
“嘿嘿,明白,明白!”江剛賊兮兮地笑道,不能當著面,那不就是說……
“我想吃飯,好餓,全身好難受。”坐在椅子上的鄧普虛弱的說道,聲音似乎比剛前更加弱了一分。
“帶他下去先讓他吃點東西吧,吃完接著審。”任強吩咐道,沒必要跟一個囚犯過不去,他感覺自己當上了局長之後,似乎比以前更加‘善良’了。
“任大,這傢伙,八成是裝的,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不就昨晚熬個半通宵嘛,我們還不是和他一樣熬到那麼晚,現在我們還都空著肚子,有至於像他那麼虛弱嘛。”江剛在旁邊不滿嘀咕道,對任強吩咐帶鄧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