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這對他們來說倒是一個機會。不如趁著趙家這棵大樹倒下的時候,中飽私囊,然後趁機離開。
對,這樣做才是王道。
書房中趙權章臉色蒼白如紙,剛才還宛如標槍般的身軀此刻軟綿綿的坐在椅子上,神情頹廢。當這裡空蕩蕩的時候,他的心情也變得沒著沒落。
趙權柄所說的話都是虛假的嗎?不,他反而認為是對的。但即便明知道是對的,自己都不能執行。要自己退位,死了這條心,老子是絕對不會將權力拱手相讓的。
“權章,你沒事吧?”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外面走進來,剛剛露面空氣中便多出一股清香味道,她就是趙權章的媳婦,趙卿師的母親,在暗中一直支援趙權章的軍師梁紅玉。
“阿玉,剛才的場面你都看到了吧?總有刁民想害朕,總想將我的家主之位推翻。我早就清楚趙權柄有狼子野心,我還知道他暗中積蓄了不少力量。”
“你說我現在將他關押在禁閉中,真的能管住嗎?他的人不會想著營救?還有就是卿師那邊情況如何?我這忙起來都沒有顧上去醫院看望,你問清楚沒有,他到底怎麼就敢做出這種無法無天的舉動。”
有點趙權章心知肚明,要不是趙卿師想要姬年的性命,趙家未必會有這場災難。因此剛才他能搪塞過去,但現在卻要聽到真話,要弄明白趙卿師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梁紅玉走過來,雙手按摩著趙權章的肩膀,柔聲細語的說道:“我還以為你不關心卿師,放心吧,那邊我已經安排好所有事,卿師在這邊進行基礎治療後會轉去米國。”
“他這次的傷很嚴重,即便是能治好,恐怕也會落下殘廢。我現在都有點不敢面對他的雙眼,生怕看到後就會難受,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這個結果。”
說到這裡的時候,梁紅玉眼底閃爍出一股凜然殺意。
“這是那個姬年一手造成的,要不是姬年的話,咱們家卿師也不會如此。但這時候我最憎恨的不是姬年,因為換做是誰面對那種情景,都會想要反擊。”
“總不能卿師想要除掉人家,人家就要站在那裡讓他動手吧。我最憎恨的是暗中鼓動卿師的人,他就是帝都宋家宋君竹!”
“誰?帝都宋家!宋君竹!”趙權章蹭的就從椅子上站起來,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
“宋君竹竟然來到咱們中海市?還暗中聯絡上卿師,要讓他除掉姬年?”
“對,卿師是這樣說的。要不是這個宋君竹,卿師絕對不會變成這樣。權章,你說宋家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能夠下達這種命令?”
“咱們趙家對宋家歷來是謙卑有加,他們這擺明是給咱們下套。還說什麼姬年不會騎馬,不會的話能將一匹烈馬馴服成那樣?這也就是卿師現在還活著,否則要是把命都送了,你看我和帝都宋家翻不翻臉!”梁紅玉想到躺在病床上滿臉死寂模樣的趙卿師,心臟就一陣陣抽搐。
當媽的誰想看到自己孩子受一點傷?更別說趙卿師還是會變成殘疾人。光是想想,就心如刀割。
“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
趙權章能坐在趙家家主的位置上,腦筋轉得非常快,瞬息間就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狠狠的砸著桌面,神情憤怒,“都是宋君竹在鼓動,要不是這樣的話,卿師是絕對沒有膽量做出這種事的。”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宋君竹肯定是許諾了卿師重利,讓我猜下,莫非是我屁股下面的家主位置?肯定是這個,一般的誘惑卿師也不會瞧上的。
這個混賬東西,怎麼能這樣被人家矇騙?我早就給他說過多少次,帝都宋家不是他能招惹的,咱們趙家雖然依附宋家,但卻不能無條件的聽從。”
“更別說現在的帝都宋家,哪裡還有宋君竹和宋傲山的位置?我之前給他說的話,他都當做耳旁風嗎?我告訴過他,帝都宋家內部蕭牆,宋傲山父子已經失勢,他怎麼還這麼糊塗?”
此刻的趙權章恨鐵不成鋼!
梁紅玉也恍然大悟,面頰上浮現出懊悔神情,“都怪我沒有好好叮囑卿師,這才導致這種事發生。不過這個不是最重要的,卿師已經變成這樣,等待他的只能是治療。”
“和卿師的殘廢相比,趙家的生死存亡才是最關鍵的。你剛才問我對趙權柄的看法,我認為他說的沒錯,這次針對趙家的攻擊恐怕是躲不過去的。”
“所以你也覺得我該退位?”趙權章頓時滿臉悲憤。
“退位又如何?與其守著一個破爛不堪的趙家,倒不如重新開始。權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