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璇璣,你捫心自問真要是等到你徹底掌權,敢下令將宋君竹處死嗎?不敢的,現在的你不敢,那時候的你更是不敢!”
“既然你不敢,就不要當著我的面做出任何不負責任的承諾。你們宋家家大業大,我高攀不起,以後咱們就不要有任何來往。”
“姬年…”宋璇璣焦急的想要哭出來。
姬年轉身就離開。
宋璇璣在背後想要挽留,卻發現話到嘴邊硬是不知道如何說出,剛才姬年所說的這些難道不是事實嗎?是的,這就是事實。
她從最開始就沒有想過如何重懲宋君竹,因為他畢竟是宋家人,難道說因為南山馬場事件就要殺死嗎?不可能的,即便是宋老都不會這樣做。
宋璇璣也知道這樣做肯定是對姬年不公,所以才想著趕緊過來解釋,沒想到剛見面,碰到的竟然是如此強勢凜然的姬年。
以前那個文質彬彬的紳士姬年跑到哪裡去了?
以前那個陽光燦爛的姬年到哪兒了?
難道說宋家這次真的做錯了?
宋璇璣站在當地茫然不知所措。
“小年!”
就在姬年剛拐過一個彎要回宿舍的時候,劉徹悟突然間從不遠處走過來,喊住他後直接帶著走到校園內的小花園裡面,兩個人沒有坐下的意思,就這樣隨意散步閒聊。
“剛才的事情我看到了。”劉徹悟的開場白夠驚人的。
姬年微愣後露出苦澀笑容,輕聲說道:“師父,我當初是不是真的不應該給宋老治病?要是說沒有當初的治病,就不可能會有南山馬場遇襲被下套事件。”
“治病救人是我們中醫的本分,你做的很好,不要懷疑你的做法,但我們能治病卻治不了心。你不可能控制住對方的想法,不能逼迫著對方完全按照你的想法做事。”
“宋家這次做的的確有些過分,但不要將宋家當回事,區區一個宋家還不如我的法眼。他們宋家既然對想要殺你的人這樣放縱,那麼我會讓他們知道,有些事能做,有些事卻是絕對想都不能想的。”
劉徹悟雙手後負,安靜說出的話語,釋放出一股縱橫睥睨的強大氣息。見慣劉徹悟的溫和,姬年不由為這股氣場驚愕。
“師父?”姬年不解的挑眉。
“有訊息說宋老的病症又出現反覆,而且這次和上次相比明顯更加嚴重,指不定什麼時候昏睡過去後就再也清醒不過來。”劉徹悟平平淡淡說出的話語,宛如悶雷炸響四方。
宋老竟然舊疾復發?
怎麼可能啊!自己當初是盡心盡力的治療,而且最後留下來的藥方是沒錯的,只要按照我的藥方去做,宋老雖然說不可能即時痊癒,卻也絕對不會舊病復發?難道說這裡面有別的事情發生?莫非是師父做的?
“師父?”姬年小心翼翼的問道。
“咱們皇御的人從來不能被人欺負,也沒誰敢欺負。中醫能治病救人,同樣能殺人於無形。這事雖然說不是我親自做的,但卻是我默許的,是宗門派人做的。”
“宗門就是要讓宋家知道,要讓全天下的人知道,皇御中醫不可辱!”劉徹悟在一塊草坪前面站住後,側身正視著姬年,緩緩說道:“你剛才和宋璇璣說恩怨兩清?怎麼能兩清?你壓根就沒有受過宋家任何恩情,何來的還恩?”
“要非說有的話,只能是仇怨,是宋家對你的恩將仇報,是他們挑起的戰爭,怎麼?難道你覺得皇御做錯了嗎?”
劉徹悟眉宇微微縮緊。
做錯了嗎?當然不會做錯,即便是放在以前的姬年,都不會這樣認為。幫親不幫理的做法,護犢子的行為是姬年最喜歡的。以前姬平生就是這樣教育他的,何況皇御這次還是為他出頭。
姬年會愣神只是感覺一時半會難以接受,沒想到自己前面費盡心思的治病,最後竟然因為大家族內部的那些骯髒陰謀而流產。
“師父,這事我對宗派有的只是感激,絕對不會有任何不滿的。您看要是什麼時候方便,咱們回趟宗派,我這跟隨您這麼多年,都還沒有去過皇御,再說這事我也得感謝宗派。”
“哈哈!”
劉徹悟滿意的拍拍姬年肩膀,大笑著說道:“就知道你不是個迂腐之人,要清楚宋家如何對你不會有任何影響就是。宋家真的要是敢對你嫉恨,皇御統轄的懸濟會絕對向他們宣戰!”
“至於說到回宗門的事情,這樣吧,等到過兩天,也就是年前你跟我回皇御。你說的也是,不能早就入門卻沒有回過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