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上問及楊總裁的感情,一般人都是避諱不談或者胡亂搪塞,而楊木卻是回答得極其認真,彷彿接受這樣一個單獨的訪談只為這一件事。
是的,我愛著一個女子,十年之久,她是我所有的願望。
只是因為這一句話,程子矜便被秦悠悠那小妞笑話了好久。聽著電話那頭她的聲音誇張得不像話,程子矜就悶悶的不樂,心裡想著青城是不是知道了。
楊木經商首次大捷,卻甩了各方邀約,日日接送子矜上下學。在程老爺子面前,兩人默不作聲,默契的不說其他,可是單獨只剩下兩人的時候,她就遠遠走開來,徑自呆在自己房中。
這些天楊木是天天蹲點在她學校門口等著,她放學之後的時間被他全部霸佔。她不明白的是,明明回家就能見到面,他卻偏偏這樣片刻不離。
那次之後,楊木的態度強硬許多,很多事情也照她的意願來做,可讓他別再等著他就是不聽。有時候程子矜實在被惹急了,好說歹說也不上他的車,可楊木也真是能狠得起來,不由分說便一把抱起她,開啟車門像是往裡頭塞一件物品,重重一放一腳剁上油門,新款純黑蘭博基尼就激射而出。
今日又是如同之前,程子矜故意在校內徘徊,直到夜幕降臨,各家燈火亮起她才出現在校門外。
程子矜左右看了沒見著楊木拉風的跑車,提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卻不料楊木居然從一輛純白賓利幕尚裡走出來。京都四月中旬的天氣,剪裁妥帖的手工西裝穿在他身上真是萬分優雅。
程子矜哪裡還有欣賞美男的心情,她的這個氣呀,終於也不再是發發小脾氣的模樣。她不躲不避,大步上前,走到楊木面前一腳踢在他腿上。雖然她穿的是平底鞋,但是力氣卻用了十成。
楊木也不叫痛,緊皺的眉頭看起來是真的不好。“子矜,我們回家。”他仍舊是雲淡風清,手伸出來固執的去夠程子矜的肩。
“木木,不要鬧了,你明明知道結果怎樣。”程子矜一手揮開楊木,第一次有了真正意義上的坦誠。
“不說這麼多,我們先回家。”楊木執拗地拉子衿上車,眉頭深深皺著,額角上一層細密的汗漬隱隱約約。
“回不去了。木木,我們真的沒有可能。”
‘嘭’地一聲,車窗碎裂在子衿最後冷厲的話語中。楊木手上的血流下來,碎玻璃扎進皮肉裡他也不管。“程子衿,你到底有沒有心。”
楊木說完,轉身便走,頭也不回地。他低喝的咬牙切齒的聲音響在她耳邊,碎玻璃和血液落在腳下。
程子衿……你真的沒有心。
自嘲一笑,突然就有了淚意,開始的那一股子狠勁在現下看來真是可笑。她是太過急功近利,她是太想要儘快斬斷與楊木的關係。
她眼望著楊木一點點往前走,手上鮮血也一路滴落。路上行人紛紛側目看著他們,子衿覺得眼眶發熱,心裡冷得徹底。
曾經,她是怎麼說的。她說,木木,我再也不會讓你受這樣的傷。而今,傷他至此的人不正是她。
楊木走著走著步子就變得緩慢,他催促自己的雙腿儘量快的離開這裡,他怕自己真的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來。可是,她卻說我們沒有可能。
子衿,你可知,我寧願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我,我也甘願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總好過現在面對你如此的絕情。
程子衿按下想要追上去的心,任由他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自生自滅。而楊木,真的就在她看不見的夜色裡一點點蹲下了身體,背上汗溼一片,他痛得蜷縮在地上不能行走。
一整天會議下來,他連吃飯的時間都沒顧上,怕這個任性的小女人甩了他獨自走掉,一出公司他就往這邊趕,也不敢去買東西吃,一直在車裡等著,直到胃痛得痙攣也不在她面前表現絲毫。
他,楊木,他要她程子衿完完全全愛他這個人,不存一點歉意和愧疚。
這是屬於他楊木的驕傲!
意外的,程子矜居然在校門外看到了倚在車邊的林夏天。做為新塑副總,他這回可是賺得銀滿缽滿。萬華城房產公司被楊木拿下,一經轉手便進到了盛林的荷包。這回商界輿論可真是對這位太子爺刮目相看,原來他一直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
“七姐。”林夏天上前喊住子矜,這樣的稱呼令子矜挑了一下眉。
“怎麼來了,要不要叫小九出來?”
林夏天一聽小九,那臉色都變了。果然,生氣的女人最可怕。“可別,我只是來找你的。”
程子矜上了他的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