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事,可那火氣大的,非要鬧著打牌,這不老四一輸牌他便眉開眼笑。
子矜嘴角抽搐,小九,這回真是你五哥呀!
楊木在那頭子矜子矜的喊她,聽這聲音怕是真醉了。聽筒裡傳來嘈雜的聲音,頗為吵鬧,背景裡想也知道是推杯換盞的一輪又一輪。
他卻一遍遍喚她的名。
“子矜,子矜……”
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她十歲,爺爺牽著她站在院裡一堆孩子面前,“這是子矜,你們可要好好帶她玩兒。”
“子矜,子矜你好漂亮,我是小木頭楊木。”
於是她便記住了楊木。
他帶她在大院裡走了好遠。直走到一個廢棄放雜物的小屋裡才停下,他說,“子矜,這是我的秘密基地,以後也是你的好不好呀?子矜?”
往事如潮水襲來,楊木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固執的鑽進她耳中。
“子矜,子矜……你快來……”
他說了一會便沒了聲音,周圍仍然吵鬧不休。不一會兒,一個男聲接過電話。
“……喂,子矜姐,我是楊五呀……你別擔心,四哥回來大家高興就多喝了幾杯。”
“小五,你們這不是瞎胡鬧嘛!木木怎麼樣?把他送回程家老宅來。”程子矜也是急了,大過年的給楊木灌這麼多酒,這像什麼話。
楊小五現在那是淒涼啊,哥哥們把老四丟給他就走了。四哥這牛脾氣,非要打電話給他家子矜,這可好,挨打受罵的又成了他。
“子矜姐,現在也晚了,我們還是先回楊家吧……”
楊小五說完就想掛掉,別看程子矜溫柔賢惠,若要損誰來,為她出頭的人可多了去,單是她家那麼多哥哥就讓人滲得慌。
“……哎,小五,你可要叫人好生照顧著……”
“……是……好的……”
楊小五抹一把額前的汗,看楊木已經在副駕駛上睡著了。可憐的小五有氣沒處發,於是心中默默發了個宏願,他,楊恆,一定要找個牛逼哄哄的老婆!
沒曾想第二日楊木便回了程家,看其面目還算清爽,就知必定無事了。
子衿陷在鹿皮沙發裡懶懶的不想動,楊木來了也不想理他,直到程老爺子說楊木回來了,她才慢慢起身。見著了他也不說話,一雙靈動的眼上下打量他幾回,又走開來。
“還不哄哄你媳婦去。”程老爺子踢他,“怎麼越長大反而真像根木頭似的。”
楊木哈哈一笑,追上程子衿的腳步。
“生氣了?”他歪著頭認真望著程子衿,一雙眼裡憋著歡喜。
“楊四少爺好大的本事,我哪能生你的氣。”程子衿不緊不慢回他,仍舊是不看他。
“瞧瞧,這不是生氣麼。”楊木嘴角漸漸笑開來,“還不是小五那幫兔崽子,改天我把他們抓來,讓你好好教訓教訓。”
“人家又沒有壓著你喝,你說你逞能也不是這麼個逞法呀。”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下回再也不敢了。”某個奸詐的人笑得那是心滿意足,程子衿不知道,這時候她說所謂教訓的話聽在楊木耳裡完全是一個小妻子在教育喝醉酒的丈夫。
“誰管你呢,下回不要打我電話。”子衿冷哼一聲,走開來。若說氣,她也不是真氣。只是她心疼楊木這般不愛惜自己。
“我這不是喝醉酒了都想著你嘛。子衿,你就饒了我吧。”
楊木死皮賴臉扯住程子衿一隻手臂,搖搖晃晃的就是不放手。
“耍無賴到是行。”
“我這一生只賴定你程子衿了,子衿,你賞口飯吃吧!”
“……噗哧。”
楊木見她終於笑了,自己也跟著高興起來。
他倆在庭院裡走了一段路,老宅中也只有這時候才熱熱鬧鬧的,平日裡只有個老管家住在這看顧屋子侍弄花草。現在冰天雪地的,視野處全是皚皚白雪,細細看一陣吹些冷風到也能趕走些許暖氣吹著的困頓。
“昨晚上青城來過?”
楊木的問話在此時顯得極其突然,子衿腳下一驚,踩進一處凍著的窪地裡。
地底下還沒凍著,雪水漫過短靴滲透進鞋子裡面去。子衿只覺得冷,一隻腳凍得麻木。
楊木也是大驚,一把拽出子衿,忙喊道,“子衿,快把鞋襪脫了,不然可要凍著了。”
他利落脫下大衣,把它往子衿懷裡一塞,打橫抱起她,騰出一隻手仔細把那大衣給子衿包住腳,收拾好之後,楊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