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啊?沒有啊……”顧曉靈摸了摸自己的臉,衝著白天麟輕輕笑了笑,“你是第一次和別人說起這些吧?”
“恩,應該是。”
“如果你多說幾次,就會發現我的表情很正常了。”
“也是。”
白天麟相當理解的點了點頭,畢竟他的行為在一般人眼裡和“弒父”無異。
冷血怪物。
估計這是大多數人對一個做出這樣事情的十七歲少年最普遍的用詞吧。
“那……到時間我叫你,我們一起過去。”
“好。”
“那我先出去了。”
顧翰拍了拍白天麟的肩膀,“辛苦了,我也不打擾你了。”
“顧董慢走。”
白天麟客套的說了句,而後便徑自坐進了巨大的皮椅裡,雙腿疊著,手肘搭在沙發上,十指交叉著。
顧曉靈看了眼顧翰,父女兩一起走了出去。
一直到進了電梯,顧曉靈才長長的出了口氣,她皺著眉看向顧翰,“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只能說明這個男人要比我們想象中更加毒辣。”
十七歲,這世上有幾個十七歲的少年能夠眼睜睜看著和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慘遭毒手?
這已經和一個人的善惡無關,白天麟,是個沒有血性的人。
“他真的是陸伯伯的兒子?可是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顧曉靈眉頭皺著,雖然那時候她也小,但是顧家和陸家的交情在那,對於陸子望,她還是有很深的印象的。
陸子望的作風和私生活,她是不敢恭維。
可他在商場上運作的手段凌厲果決!
成為陸子望的對手,會很麻煩,這是父親那一代在這個圈子裡公認的。
她也去過陸家……
“難怪!”顧曉靈突然想起了什麼,“難怪他會買下那座陸宅,原來那本就是他家!我說怎麼會這麼巧呢……”
顧翰淺淺的吸了口氣,看著自己這個自小便比常人更為聰黠的女兒,頭一次明顯露出被嚇到的神情,不由笑了笑,他伸手撫了撫她的頭髮,“你怕他?”
顧曉靈嚥了咽口水,不可否認,她確實有那麼一點點被嚇到。
但是更多的……
“我覺得……白天麟真是個極品男人。”
她的唇角勾起,圓圓的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甚至是欣賞的光芒。
“白以深,配不上他。”
這是她的結論。
“不愧是我顧翰的女兒,懂得迎難而上。”
“那當然!”顧曉靈尖細的娃娃音總是給人一種乖巧可愛的感覺。
這是天生的偽裝,顧曉靈自認為這也算是一種天賦吧。
“對了,爸,你找的那幾個小流氓靠譜麼?”
顧翰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
然顧曉靈似是已經預見了今晚即將發生的一切,她得意的彎起眉眼,勾起唇角。
————
車子停在千禧酒店的門口。
以深下了車,衝容桑擺了擺手,“那我上去咯!”
容桑應了聲。
以深微微笑著,轉身走進酒店的旋轉大門!
容桑看著她小巧的身影,白色的絲質襯衫,配著黑色的及膝裙,頭髮披在肩上,看起來俏麗不已。
二十三歲……
算起來應該是一個大四學生的年紀,在旁人看來應該是剛踏入社會的年紀。
於她,卻已經經歷了太多。
容桑收起視線,把車子開進了停車場。
以深看了眼腕上的手錶,八點還差幾分鐘,她走到前臺取了房卡。
前臺的服務人員對以深的印象已經不只停留在一名珠寶設計師上了,她可是戴上了江城一號單身黃金漢白天麟的求婚戒指的女人啊!
可是……
當她取走了401房的門卡時,前臺服務人員的眼神充滿了狐疑……
看著她走進了電梯。
窸窸窣窣的議論聲瞬間便炸開了!
“開那間房的不是個男人麼?”
“是的,一個看起來讓人不大舒服的男人。”
“剛才在四樓打掃的美玲說,她看到還有兩個男人也進了那房間。長得特別猥瑣,行為舉止一看就是流氓,真不知道怎麼跑到我們酒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