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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心機妹,腹黑兄。

宋家前頭的敞廳內,阮致文正等著宋茂卿的到來,他心中忐忑,就怕宋茂卿提及他和宋繡程的婚事,暗自後悔,早知會有這麼一樁,他就毛遂自薦給宋茂卿做嚮導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只等敞開的門口閃現出宋茂卿的身影,即聽見宋茂卿朗聲大笑:“是我那賢婿來了嗎?”

宋茂卿曾是武官,說話便鏗鏘有力,阮致文只感覺整個敞廳內都回蕩著他那瘮人的笑,硬著頭皮迎過去:“晚生見過宋大人。”

這回,宋茂卿認真的把這個準女婿端量一番,思忖怪不得女兒芳心暗許,這年輕人果然儀表不凡,只是彼此目光對視的時候,宋茂卿發現阮致文目光飄忽,以自己閱人無數的資歷,斷定這個年輕人外表看著溫文爾雅,其實內心極其浮躁不安定,這種人做事不執著,對感情也容易朝秦暮楚,所以,宋茂卿有些猶豫了。

然方才的話已經喊出口,又琢磨自己想在曹家堡闖出一片天地,沒有靠山可不成,而他讀書可以過目不忘,習武也熟知十八般兵刃,經商卻是個門外漢,既然這個阮致文會做生意,兩害相權,他只能顧著門庭利益,於是接著道:“昨天阮老東家託媒過來提親,我當時是回絕了,誰讓我並不知道那個人就是你呢,所以今日我收回昨天的話,這門親事,你回去告訴阮老東家,我同意了。”

本以為對方會欣喜若狂呢,孰料,阮致文只微微遲疑下,便斷然拒絕:“抱歉宋大人,晚生已經定親了。”

宋茂卿一愣:“定親了?”

繼而不悅:“你既然已經定親,令尊為何還託媒來?”

他和玉貞的婚事,還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囁嚅半晌,方道:“此是家事,不足為外人道。”

明知這一句話搪塞不過去,果然宋茂卿惱了:“既是你的家事,我不想知道,不過你已經定親,令尊還來提親,是令尊把婚姻大事當兒戲?還是令尊根本沒把我宋某人放在眼裡?怎麼,我解甲歸田了,不再是官了,你等升斗小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我是不做官了,當我兒子還做官呢,且是個京官,且受老佛爺倚重,我不高興,即是我兒子不高興,他一句話,對付你等升斗小民,如同碾死一隻螞蟻。”

一番話說得阮致文後脖頸子冒冷風,忙屈身施禮:“宋大人,並非是家父對宋大人不尊,而是晚生這樁婚事,起起落落,實在難以啟齒。”

宋茂卿仍舊冷著臉,端然往椅子上坐了,瞧了下規規矩矩站在他跟前的阮致文:“按說你的家事我不方便過問,可畢竟令尊來我府上提親了,且我已經答應,突然說這門親事黃了,傳出去,豈不給人笑話我宋茂卿,而我女兒又如何有顏面見人,所以你倒是給我說說,你的婚事怎麼個起起落落?”

阮致文或許不怕宋繡程或許也不怕他宋茂卿,但不得不忌憚他那個為京官的兒子,沉吟下,只能據實相告:“晚生與表妹兩情相悅,怎奈家父不同意,這樁婚事,至今不上不下的擱在那裡。”

宋茂卿微眯雙目,頷首道:“原來如此,不過年輕人,自古以來,婚姻大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說什麼與表妹兩廂情願,不就是私下相好,這是傷風敗俗,不可取。”

阮致文想據理力爭,宋茂卿卻突然站起來揮揮手:“行了你回去吧,我這裡還有事,我那為京官的兒子回鄉祭祖,我要為他設接風宴,你和小女的婚事我和你說不著,叫你父親來見我。”

說完不等阮致文接一句,就昂首闊步的走出敞廳,徒留阮致文獨自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回到內宅,宋赤誠和宋繡程兄妹兩個正陪著宋夫人說話,見宋茂卿面色陰沉的走進來,宋赤誠忙起身迎上,關切的問:“爹,小妹說你去前頭見客,怎麼回來就不高興了?”

宋茂卿瞥了眼女兒,嘆了聲:“還不是那個阮致文,他老子託媒來求娶你妹妹,他卻說什麼跟他表妹兩情相悅,你說,他們父子相互牴牾,一個東一個西,這算什麼事,把咱們宋家夾在中間,我現在是左不是右不是。”

宋赤誠方想安慰勸說,宋繡程那裡一邊為宋夫人輕輕捶著腿一邊閒閒道:“阮少東家的表妹,就是當年曹家堡首富喬鎮山的女兒喬玉貞,大概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阮致文是不捨喬家的萬貫家財吧。”

甫聽到喬玉貞,宋赤誠眼睛一亮,腦海中便現出玉貞清水出芙蓉的模樣。

宋夫人沉痾不治,這幾年都在臥床靜養,眼看女兒年已十九,再不出嫁可就成了老姑娘,她嘆了聲:“都是我這病拖累了繡兒。”

宋繡程忙握住母親的手:“娘快別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