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依靠進口,依靠進口運費是昂貴的,同時出口國要抬高價格,那麼你煉出一噸鋼需要多大成本,這都是可以算出來的。你的鋼鐵價格是高的,會不會影響其他方面的價格,物價上漲自然也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首先要肯定,這次宏觀調控是很有效果的,多數的企業、多數的地區感覺是比較好的。有幾組數字可以證明:首先,全年gdp的預測可能是9%,或者是9%多一點;財政收入預計增長20%;農民增收的幅度根據有關資料是11.4%,實際增長是6%;城鎮新增就業可能達到第二,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明顯回落,前三個季度與第一個季度相比,固定資產投資回落了15%,鋼鐵水泥投資增幅分別回落了65%和第三,社會消費品零售額預計新增13%,進出口貿易大家都知道,今年很可能突破1.1萬億美元,再就是居民消費價格總水平一直控制在4%以內,就是說,人們原來擔心出現的通貨膨脹和物價上漲這種情況沒有出現。
這幾組數字給出一個印象,華夏經濟繼續保持了增長比較快、效益比較好的勢頭。但這並不等於說我們宏觀調控就結束了,或者我們可以鳴金收兵得勝回朝了。宏觀調控取得了成效,並不意味著宏觀調控已經結束,就經濟執行而言宏觀調控永遠是一個主要課題。
我說宏觀調控是一個常態xìng的東西,就像我們總要在萬有引力下在地球上生活,走路的時候也得找一個平衡啊,但講常態不意味著作為宏觀調控這個特定的詞提出來,一直就要得很緊。文武之道,一張一弛,隨著我們對市場經濟的觀念不斷地更新,特別是駕馭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能力不斷提高,宏觀調控應該如影隨形地在我們的經濟生活裡經常閃現。就好像我們的路走熟了,還要想辦法走得直一點,儘管可能左右搖擺是不可避免的,終不至於大起大落。”
另外一個學者卻是忽然向蕭宸提問:“有人說,2004年是‘電荒’年,而在電荒的背後,我們看到的卻是‘煤荒’。根據煤炭工業協會的預測,2005年我國煤炭仍將有8000萬噸的缺口,供應緊張的局面將繼續存在。蕭主任認為在煤炭緊缺的現象背後反映出來的問題是什麼?”
蕭宸微微蹙眉,其實這個問題不是他分管的類別,發改委有一位專mén的副主任還兼任著國家能源局局長,這事是他管的,但他今天沒來。
於是蕭宸也只好硬頂上了:“從煤炭產業本身來說,這幾年來它的投入比較少,生產增長能力比較慢,新增加的可開採的儲量也都比較少。而且很多煤礦的生產條件比較差,所以今年以來,一出現煤炭供應的吃緊,就造成了煤炭生產比較被動,不太容易適應突然增加的需求,你讓它增加更多的煤炭的產量是不太容易做到的。因為它的基礎已經比較薄弱,但這方面可以說不是很主要,更主要的原因是國民經濟的高增長,帶來了對煤炭需求的大幅度的上升,所以煤荒主要原因在煤炭之外,尤其是電荒。電力要吃掉煤炭產量的50%-60%。
電力今年以來增長了10%以上,它就必然帶動對煤炭的大量的需求,但這種需求增長起來之後,從煤炭方面說,它會提高煤價。因為市場需求增加了,按照市場規律,按照價值規律,這個價位應該反映這樣一種變化,但是從電力企業這個角度說,他們又不太願意承受、承擔煤價上漲這樣一個因素,因為在我們國家煤炭的價格已經放開,是市場調節的。而這個電價沒有放開,是由政fǔ來控制的。
這樣從去年開始到今年煤電之間在價格上的矛盾一直非常突出,這種矛盾由中央政fǔ出面調停,雖然有所緩解,但是也沒有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煤炭供求這個矛盾從根本上說,有賴於國民經濟從區域性的過熱降溫,這是最根本的。從技術層面說,這種煤電的矛盾是這裡邊很重要的一個關節點。煤電的矛盾專家們有各種不同的建議,有的是現在提的比較多的是煤電價格的連動。就是煤價漲,電價要跟著漲,至於是一個什麼樣的比例,這有一個非常複雜的價格體系,現在正在探討比較多的,或者說已經進入政策視野的煤電的價格連動提的比較多。我認為從根本上恐怕有賴於電力的市場化的改革,這個改革完成之後,電價就能夠基本上反應供求規律,這樣不管是煤價上漲還是下落,在電價上也能得到相應的反應。這是從長期來說,從根本上說的,應該靠這樣一種機制,從近期說就是靠宏觀調控,宏觀調控能夠抑制經濟過熱的苗頭,降低需求,給過熱的經濟潑點水,降降溫,宏觀經濟達到了健康的、可持續的狀態之後,煤炭這個產業也能夠恢復供求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