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往前一伸,三人只覺得一陣晃眼,一股刺激的血腥味就迎面而來。緊跟著血腥之後,鮮血宛如嬌豔的花朵,極盡全力的綻放起來。
肉體的疼痛,刺激的兔子不住的掙扎。越是掙扎,動脈的血流就越是向外噴湧。
“啊!”小麗身子一閃,慌亂的跳到了一邊。很可惜的是,卻依舊沒能躲過噴湧而至的鮮血,在那雪白的衣服上,濺起了一朵朵紅梅。
大動脈出血,導致兔子已經奄奄一息。葉知秋著急的看向陸飛,“現在該怎麼辦啊?我們該怎麼救它?再不救它,一會它都要死了。”
“很簡單。”陸飛嘻嘻一笑,將手掌貼近了兔子的傷口。
那條並不是很活躍的西域雪蠶,瞬間蹦達起來,蠕動著那肥碩的身體,朝著兔子的傷口而去。
眾人就那麼怔怔的看著西域雪蠶緩慢的蠕動到兔子的動脈傷口,跟著可怕的一幕出現了。雪蠶在周圍溜達一圈,徑直順著傷口的縫隙,緩慢的將頭往前探了探。
西域雪蠶那肥碩的胖頭,開始收縮變細,拇指粗細的雪蠶漸漸變成筷子粗細,整個身軀緩緩的蠕動進去,直到尾翼消失在傷口處,那噴薄而出的血液凝固成了果凍般的膠狀。
小麗震驚的看向漸漸顯現活力的兔子,忍不住驚歎道:“這也太神奇了吧?血就這樣凝固了?”
“看來這個雪蠶是真的了?”葉知秋驚喜的尖叫道。功夫不負有心人,父親葉歡的毒總算有的解了。
“從兔子的精神狀況看來,西域雪蠶確實有效。”賽虎輕哼一聲,由衷讚歎道。
陸飛卻沒有眾人的樂觀,他凝眉看向兔子,雖然表面上看來,兔子的血止住了,也比之前精神了。可那股精神勁,卻帶著一絲詭異。彷彿打了興奮劑助跑的人類,要知道,即便西域雪蠶再有效,在兔子流失了這麼多血以後,也不可能達到這個效果。
就在陸飛沉思的時候,小麗卻失聲尖叫起來,“舅舅,舅舅,你快看兔子的嘴巴。”
賽虎猛地一怔,慌忙朝著小麗指著的方位看去。兔子粉紅的唇瓣,已經變得黝黑起來。賽虎心裡一緊,還沒來得及回話。更為恐怖的一幕出現了,兔子的眼睛,全都爆了出來,血雖然不從傷口裡流了,卻從兔子的眼睛裡流出來了。
葉知秋恐懼的看向兔子,聲音忍不住有些顫抖,“陸,陸飛,這到底怎麼回事?”
“哼。”陸飛輕哼一聲,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看來我猜的完全沒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這,這……”賽虎指著渾身發烏,眼珠爆出的兔子。
“西域雪蠶之所以能解毒,那是因為它能吸取毒液。”陸飛輕哼一聲,“他們透過將中毒者身體內的毒液轉移到自己體內,達到解毒目的。西域雪蠶的身體,對毒物的承載能力很強。就像我們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在我們肉眼看來非常細微的毒性,至少能毒殺十頭牛。”
“十頭牛?”小麗震驚的看向陸飛,“你沒吹牛吧?就那麼一丁點,還十頭牛,我看一頭牛都毒不死。”
“愛信不信。”陸飛不屑的回道。
“可我搞不明白一點,西域雪蠶明明是救人的。怎麼反倒成了毒物呢?”賽虎看著已經腫如麵包的兔子,錯愕的反問道。
“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陸飛輕哼一聲,“我猜想他們可能是透過什麼方法,將毒物注入西域雪蠶的身體,擾亂西域雪蠶的生活習性,促使西域雪蠶在解毒的時候釋放身體內儲存的毒素,趁機毒害對方。”
“這也太狠毒了吧?還真是設計好的陰謀啊。”小麗不滿的嘟囔起來,“如果我們不假思索就把這個雪蠶給葉知秋的父親用,那可就悲劇了。”
小麗的話,如同一把利刃,深深的刺進了葉知秋的心底。葉知秋怔在原地,內心久久的不能平靜。剛剛自己的冒失和僥倖,差點讓自己的父親喪命。如果因為自己大意害死了父親,葉知秋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活下去的勇氣。
“我們可要好好安葬這隻兔子了。”陸飛神色黯然的看了一眼兔子,“畢竟它代了岳父的死。”
“雪蠶呢?西域雪蠶怎麼辦?”賽虎緊盯著兔子的傷口,喃喃自語道。
“西域雪蠶已經死了。”陸飛輕撇了撇嘴,“你看看兔子的傷口,都已經凝結了,他根本就出不來了。再或者說,這個雪蠶進去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化了。”
“哎。”賽虎惋惜的嘆了口氣,“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遇到這麼好的神物了。”
陸飛和賽虎的對話,完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