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真他孃的瞎了眼啊。”
文書記緩緩說道,但看到出來他的心情不太好,難得地爆了一句粗口。
“那我請許老進來。”
李開山點了點頭說道,他不說話的時候像一個沒有睡醒的人,但是一說話,卻有著軍人風範,顯得非常的幹練。
“帶他來書房吧。”
文德厚書記吩咐道。
很快,李開山就將徐友軍帶進了文德厚書記的書房,至於許名媛則在外面等著,她作為一個晚輩,還不能隨隨便便就上省委書記的家裡來,再說她現在情緒有些失控,見到文書記難免會出什麼岔子,將事情搞砸,所以許友軍乾脆叫她在外面等著。
“你先出去吧。”
文書記對李開山說道。
“是。”
李開山輕手輕腳走了出去,並輕輕地將門帶上了,他走路總如夜貓一般,悄無聲息。
“友軍,坐吧。”
文書記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他當然知道他的這位發小和好友是來為自己的女婿說情的,他作為省委書記,是一方大員,手中權力很大,要是一般的事情,他一句話就能解決,但是張浩天罪行滔天,鐵證如山,他想保也保不住了,再說文書記是公正廉潔之人,小事情可以商量,但大是大非面前,絕對沒得商量,他現在怎麼看張浩天就覺得張浩天實在是該死!
“文書記,你是什麼意思啊?我的女婿被警察帶走了,你都不給我通個信,我女婿到底犯什麼罪了,你們都沒有證據就抓人,他好歹也是省委的副秘書長,怎麼能說抓人就抓人呢?這也太不符合情理了吧,是不是你位居高位,就把我這個老東西給忘了啊?”
許友軍在書房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就單刀直入地說道,他是文書記的發小和多年的好友,再加上年紀要比文書記大一些,所以他在文書記面前說話就沒有常人那般的拘謹。
“張浩天被抓,我也是剛才是知道的。”
文德厚書記嘆了一口氣說道。
“什麼,你是省委書記,怎麼可能才知道這件事情?”
許友軍驚問,他心裡已經在打鼓了,難道是中央來的人,直接把張浩天抓走了,抓了人之後才將這件事情向文德厚書記通報?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麻煩了,要是中央抓的人,就算文德厚的省委書記,也無能為力了。
“人是省紀委的李凱文書記下令抓的。”
文書記回答道。
“這個李凱文,膽子不小啊,一個大學的教書匠,如今倒成了人物了,我女婿好歹也是省委副秘書長,怎麼能說抓就抓呢,他有什麼證據。”
許友軍一聽,見不是中央來的人抓的張浩天,就以為不會有多大的事情,說道:“老朋友,我女婿的事就只能拜託你了,這個李文凱亂抓人,你可得管一管。”
“這事我辦不了。”
文書記直接回答道。
“老朋友,我的文大書記,難道你這麼一個小忙都不肯幫我,你看我都不顧這張老臉向你求情了。”
許友軍先是一驚,然後馬上說道。
“小事?老朋友,你看看你女婿做了什麼事情吧?你還要我救他,他是我舉薦上來的,簡直是丟我的臉啊,我恨不得張浩天被槍斃!”
文書記臉色一變,拿起書桌上李凱文書記給他的一份資料,扔給了許友軍。
許友軍翻看這些資料,越看越臉黑,看完之後,他的心徹底涼了,他知道不要再說什麼了,多說也是無益,於是站起身來,就出了文書記的書房。
文書記也是一言未發,也沒有起身,只有李開山把許友軍送了出去!
“父親怎麼樣了?”
許友軍拿著文書記給的那份資料回到車上,許名媛馬上就問道。
“完了,完了!”
許友軍喃喃說道。
“張浩天到底怎麼啦?”
許名媛一下更加緊張起來。
“你自己看吧,不是做父親不出力,只是張浩天太不像話了,實在是無可救藥。”
許友軍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許名媛拿過她父親給的資料,越看臉色月黑。
“張浩天你這個王八蛋,老孃當年真的瞎了眼!你居然揹著老孃包養這麼多女人,那你就去死吧,老孃不管你了,老孃去美國,眼不見為淨!”
許名媛徹底絕望了,將手中的資料一一撕碎,然後開車離開了文書記的私家大院!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