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了女孩,坐了回去,歉意道:“剛才是我失禮了,只是這首《橄欖樹》讓我想起了那個苦命女子三毛。”
在聽到“三毛”時,女孩的手抖了抖,她愣住了,心裡激動:原來他是聽到這首記念薄命三毛的歌才失態的,難道他也是個性情中人?
“三毛?這個我知道,是個臺灣有名的女作家,聽說她一生都在流浪。”那做不了英雄救美的“大猩猩”在聽到“三毛”時,心動了一下,再看著女孩手上那本三毛的名作《撒哈拉的故事》,他計上心頭,侃侃而談起來:“她算是個有名的作家了,雖然不算美女,但身材高挑,是個才女,她一生都在流浪,寫了多篇的散文與小說,其中我喜歡的就有《撒哈拉的故事》、《哭泣的駱駝》與《夢裡花落知多少》,特別是就這本《撒哈拉的故事》,我都看上幾篇了,她書裡描寫的那片金黃撒哈拉沙漠簡直是太神奇了,令人嚮往不己。”
“大猩猩”邊侃侃而談,邊別有用心望了一眼女孩,見其一臉專心地聆聽著,他心裡一喜,暗道:這招投其所好的泡妞法果然有效,幸虧我在高三無聊時隨手翻了翻《撒哈拉的故事》,要不今天又錯過個機會。
“撒哈拉沙漠我也去過,是今年的暑假,我與同學組團去的,那裡果真像三毛寫的那樣,到處都是沙漠,荒蕪極了,站在烈日下,我感到了三毛那股流浪的疲憊與一個人的寂寞,你不知……”
“閉嘴!”李風突然回過了頭,臉容嚴厲:“你沒有看過《撒哈拉的故事》就別在此吹牛皮,當時有荷西這個痴情的西班牙漢子的陪伴,整片沙漠在三毛眼就像開滿了繁花似的,她一生所等待的橄欖樹就在栽在身邊,她有依有賴,哪有寂寞可言!”
“什麼??你……”
“大猩猩”一怔,心裡底氣不足了,他當初只是偶爾翻了翻《撒哈拉的故事》,知道三毛是自殺的,就認定其必是個寂寞的人,可沒想到……他牙齒一咬,橫道:“這……你才沒看過吧,我記得她是獨自流浪的!”
“當時三毛的確與那等了她六年的荷西在一起,不是寂寞一人。”女孩面無表情地望著“大猩猩”,那表情就像是在宣判其死刑。
“這……”我們的“大猩猩”慌了,原本還想以文泡妞的,可沒想到被揭穿了底牌。但畢竟是一頭頭等色狼,見多了世面,城府不淺,連忙打了個哈哈:“對啊,我也想起了,就是那個荷西,是他陪三毛渡過上半生的,三毛自殺後,他非常傷心,整天鬱鬱寡歡,不久也死了,呵呵,你們看我這個記性,這都是以前讀過的,但今天又忘了……”
“立即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李風再也忍受不住,啪一聲站了起來:“三毛的事輪不到你來論述,立即給我滾,別汙辱了三毛的名字!”
“你……”
“大猩猩”怒了,被李風兩次無禮辱罵,縱然有女孩這般才女在身邊,他也忍受不住,怒髮衝冠,咧嘴大罵:“小子你算老幾!”
“滾!我不想說你,立即給我滾!”李風臉色寒冷,還有些悲哀。
望著李風那張略顯傷感的臉孔,女孩的心抖了抖,“刷”一聲也站了起來,衝著一臉怒火的“大猩猩”道:“你走吧!回去讀多幾本書再來,荷西是死在三毛之前的,她們結婚六年後,荷西在一個海灣失手溺水身亡的,而且我告訴你,荷西死了,三毛還堅強活著,直到1993年才離開人世。”
“什麼!”
“大猩猩”大窘,那表情複雜極了,又是尷尬,又是訕笑,恨不得腳下有個大洞,好讓自己鑽進去,避開所有的嘲弄目光,他還以為三毛自殺,荷西為情而亡的呢,哪知……
“滾!”
李風冷冷一哼。
“這……”
“大猩猩”夾著尾巴灰溜溜走了,低著頭回到自己的座椅,連忙掏出手機,戴上耳機,將聲調到最大。
李風坐了下來,目光靜靜地望著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旁邊的女孩望了一眼手上那本精裝本《撒哈拉的故事》,突然道:“你在為三毛的不幸而悲傷嗎?”
“不是,我只是感嘆人生命運的殘酷,無論怎樣等待,也等不到那個人!”
李風頭也不回地道。
女孩白玉般的手指抖了抖,眼裡蒙上了層淡淡的憂傷:“是啊,有時人生真的好殘酷,殘酷到讓人痛苦一生,就像三毛,花了一生的時光去流浪,去等待,但卻始終也等不到那棵可以讓其依賴一生一世的橄欖樹。”
女孩說完後,低頭望向手機:“這首《橄欖樹》正是記念三毛的,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