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俞晨晞正在看部門剛剛交上來的工作總結。
“喂,這裡是dawn anjou。”
“總監,前臺有電話進來,說是有人要找您,沒有提前預約。”小助理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俞晨晞挑了挑眉,隱約猜到了是誰:“把電話接到前臺。”
“好的。”
俞晨晞手裡的工作總結翻了一頁,不多時,電話就被轉接到了前臺。
“總監,這裡有一位顧先生想要找您。”
除了顧沉,現在不會有哪個“顧先生”來找她。
“讓他進來。”俞晨晞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顧沉這麼快就已經知道了嗎?但是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不是那個人知道了,其他的人不管是誰知道了都無所謂,何況顧沉,說不定會成為一個很合適的合作者。
俞晨晞盯著紙張上一行一行的英文字母,勾了勾櫻粉的唇。
辦公室的門很快就被叩了兩下,俞晨晞說了一聲“進來”,抬手把已經看完了工作總結放到一邊。
“顧二少,歡迎。”俞晨晞微笑,用很久沒有用了的中文說道。
“歡迎?歡迎我來找你算賬嗎?”顧沉勾了勾嘴角,目光冽厲。
俞晨晞攤了攤手,一雙不諳世事的眼看著顧沉,裝傻:“顧二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麼?那這樣你是不是就知道我在說什麼了?”一疊照片被甩到辦公桌上,俞晨晞低頭掃了一眼,全部都是俞晨晞和那個所謂的“小偷”在一起交涉的時候的照片,背景是倫敦的某個無人的路口,“小偷”帶著口罩,她也戴著墨鏡和帽子,帽簷壓的很低,但還是能依稀辨認出是她。
沒想到顧沉竟然能找到這些照片,看來她真是低估顧沉了。但預期的合作者比想象中強大,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俞晨晞隨手拿起一張照片,臉上的笑愈發的甜美:“這是什麼意思啊?我不是很明白呢。”
“哦?俞小姐連自己都認不出了嗎?”顧沉看著眼前這個裝模作樣的女人,眼神愈發的冷,“如果俞小姐不記得了,最好看一看手腕。”
俞晨晞的手腕上有一個很獨特的紋身圖案,是在回了倫敦之後紋上的,大小不一的十字架圍繞成一條手鍊的形狀,照片裡的女人正好抬起了手腕,露出一截紋身,和俞晨晞手上的如出一轍。
“這是我嗎?”俞晨晞掠過自己的手腕時目色涼了一瞬,隨即恢復如常,“我都不記得了呢,可能是哪天在路上遇見的路人而已吧,所以沒多少印象了。”
“只是一個路人,就能為了俞小姐去衝撞一個懷孕八個多月的孕婦,俞小姐真是好手段。”
“顧二少。”俞晨晞抿了一口茶,氣定神閒的看著顧沉,“話是不能夠亂說的,我可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顧二少總不能因為替張大小姐鳴不平,就這樣詆譭我。”
“詆譭嗎?”顧沉的雙手撐上辦公桌,俯下身來緊緊的盯著俞晨晞,“我可沒有說過孕婦是張薰羽,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和張薰羽平時都沒有什麼交集,又是怎麼知道張薰羽來了倫敦的?偏偏這麼巧,和你在大街上‘只是正好遇見’的那個人就是衝撞了張薰羽導致張薰羽早產的人。這一切你打算怎麼解釋?”
一句話成功的讓俞晨晞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我不知道。”俞晨晞故作鎮定,“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也說了,‘偏偏這麼巧’,很多事情都可以用巧合來解釋,和你有關的,剛好懷孕八個月的孕婦,自然而來會想到張薰羽,我不知道張薰羽在或不在倫敦,只是一種本能的推測,至於其他的問題,全部都可以用巧合來解釋。而且我也沒有理由去害她,我現在在倫敦,中國的一切人事都和我沒有關係。”
“中國的一切人事都和你沒有關係,俞晨晞,你真的是這麼想的麼?”顧沉依舊緊迫的盯著俞晨晞,“你怎麼會沒有理由?不甘心就是你最大的理由。你不甘心自己愛了易千率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把簡安寧從易千率身邊趕走,還沒來得及等易千率愛上你,易千率就已經輕易的娶了張薰羽並且把你逼回倫敦。你不甘心在一段感情上努力了這麼多年無果,不甘心張薰羽什麼都沒有做就得到了易千率,也不甘心明明付出了這麼多易千率對待你的態度卻依舊冷淡,你有太多理由可以讓你這麼去做。”
“顧沉,你沒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必要說這些來混淆,其次……”俞晨晞向後靠了靠,勾了勾嘴角,“其次,就算真的是我做的,你也沒有必要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