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亦趨的跟著易千率往那個女人的方向走去。
女人抱著膝倒在長椅上,長長的溼發水草一樣的遮蓋在臉上,昏暗的路燈下易千率看不清女人的臉。
黑色的雨傘懸了一部分在女人的上方,程池整個後背都已經被雨打溼,溼漉漉的貼在背上,微微悶熱的初夏的時節格外的有種令人不適的黏膩感。
易千率伸手,修長的手輕推了女人的肩膀兩下,才發現她已經沒有多少意識了,單薄的春衫之下她的體溫高的駭人,易千率的眉皺的更深。
怎麼會有這麼不在意自己身體的女人?這麼深的夜裡,發著燒,直接淋在雨裡。如果是張薰羽……
易千率的眼前忽然閃過張薰羽的臉。
搖散腦子裡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易千率幾分輕嘲的笑了一聲。怎麼不論什麼事情都能想到張薰羽身上?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現在應該已經出了希思羅機場了吧?顧沉應當在希思羅機場外迎接她,也許還有mion。
昏昏沉沉之中,女人伸手抓住易千率的手,十指涼如冰雪,呢喃出三個模糊的字眼,但傳進易千率的耳裡依舊無比清晰。
易千率的身體瞬間僵硬在原地。
女人的聲音很輕,也很熟悉,說出這三個字的語氣在易千率的耳邊曾經響了無數次。
“易千率……”女人又呢喃了一聲,抓著易千率的手更加用力,彷彿溺水的人拼命的想要抓住一根浮在水面上的稻草。
易千率任由她抓著自己的手,另一隻手微微的顫著撥開了女人覆了臉的長髮,身體已經僵硬的不能再有任何反應。
雨水的沖刷之下,那張臉白皙的如同上好的和闐玉,泛白的唇抿得很緊,縱然病態的合著眼也能感覺到她眉目之間慣有的矜傲。
張薰羽……
易千率的手貼在張薰羽的臉上,比雨水還涼的溫度從他的指端一點一點的滲進來。
她不是……已經去倫敦了嗎?
她沒有離開!
似乎是不敢確信眼前的女人真的是張薰羽,易千率抬高了她的下顎,一寸一寸看過她的眉眼鼻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