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和長時間的站立走動,每天更換腳上的藥,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復了。”
張薰羽的纏著繃帶的腳落盡易千率準備好的平底鞋裡,鞋底很柔軟,也很合腳,穿著沒有任何的不適。她之前高達十二厘米的高跟鞋早就已經不知道被易千率扔到哪裡了。
“這樣就可以了?不需要做其他的檢查?”易千率忽然問。
醫生一頭霧水,茫然的看著易千率:“張小姐身上還有什麼地方感到不適嗎?”如果只是扭傷了腳的話,為什麼還要做其他檢查?
易千率掃了醫生一眼:“只是問一問,不用就算了。”
易千率原本是想順便讓張薰羽做個全身檢查,看看張薰羽現在的身體狀況如何的,不過似乎也沒有這個必要。
醫生依舊一頭霧水,謹慎的注意著易千率的神色變化。
……易先生怎麼好像面色有些不豫?他是說錯什麼了嗎?
“那麼,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張薰羽輕聲問。
“當然可以,只要腳上的傷多加留意就行了,倒是不用住院。”
是錯覺嗎?易先生的臉色怎麼更不好看了?
才進入這家醫院沒多久的小醫生有點惶恐。
“謝謝。”張薰羽禮貌的微笑,撐著原木的桌面勉強站起來。
“你要去哪?”易千率皺著眉,伸手扶上張薰羽的手臂。
“回酒店。”張薰羽沒有拒絕易千率的攙扶,順從的任由易千率攙著,放慢了步子往門外挪。
易千率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在張薰羽身邊維持著和張薰羽一致的速度往門外走:“你在中國的合作案都談妥了?”易千率明知故問。
“嗯。”張薰羽點了點頭,“現在要準備回倫敦了。”
易千率沉默了一瞬。
這麼快就要離開了嗎?那麼還有幾個七年,你才會再回到a市。
也許他不該那麼快就讓張薰羽的合作方簽下這筆單子。
“打算在a市再停留幾天?”
張薰羽的頭垂下來看著瓷磚邊角的接痕,抓著易千率的手鬆了一些:“明天的飛機。”
明天的飛機,那麼到現在應該連二十四個小時都不剩下了。
易千率抿了抿嘴角,想要問為什麼時間這麼緊湊,出口的卻是:“這樣也好。”
的確,這樣也好。
張薰羽沒有再說話,只是被易千率扶著小心的下了臺階。
“姐夫。”臺階下有白裙的少女對易千率微微的笑,一張常年不見光的臉被白裙襯托的更加蒼白。
這個少女張薰羽很熟悉。
簡安安。
簡安安的姐姐是簡安寧,所以簡安安叫易千率姐夫的意思是……
張薰羽訝異的看著易千率。
“安安,這兩天恢復的怎麼樣?”易千率彎著嘴角問簡安安,比起張薰羽之前扭傷腳,易千率對簡安安的關切溢於言表。
“這兩天恢復的很好,基本上已經可以不需要輪椅了,家教老師教的也非常好,補上了很多課程。”安安站在樓梯下看著易千率扶著張薰羽步下樓梯,像是才剛剛發現張薰羽一樣,挑了挑細細的眉,視線轉向張薰羽,“這位是……張小姐?”
“嗯。”易千率淡淡的應了一聲,“她不小心扭傷腳了,我帶她來醫院看看,現在送她回酒店。”
“哦。”簡安安意味深長的看了易千率一眼,“姐夫方便捎上我也一起嗎?送完張小姐回酒店之後正好我們一起回家。姐夫和張小姐兩個人……也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張薰羽只覺得簡安安刻意把“姐夫”兩個字咬得極重。
“不用這麼麻煩了,讓程池送張小姐回酒店吧,我另外找車載你回家。”
……
張薰羽最後坐在黑色的路虎上,看著前面空無一人的副駕駛座很久,才淡淡的轉開了目光。
易千率還是和簡安寧在一起了嗎?所以簡安安是在向自己……示威?
所以那天晚上易千率房間裡那抹纖細的影子果然是簡安寧的嗎?
車裡開了空調,張薰羽還是習慣性的喜歡搖下車窗讓風聲夾帶著空氣吹進來,像是一瞬間就能把那些紛亂的思緒吹得很通透。
忽然就有些慶幸好在自己當初選擇了去倫敦。
即使沒有離開,早晚易千率還是拋開自己和簡安寧在一起的吧?畢竟易千率都已經承認了,所愛的是簡安寧,會娶她只是為了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