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率的手就已經伸過去把溼毛巾接過來。

“張薰羽，你怎麼對自己也這麼狠毒？”易千率的聲音從牙齒裡擠出來，手上的動作卻是和語氣完全不相符的溫柔，一點點把張薰羽臉上的血漬擦乾淨，儘量避免牽扯到張薰羽的傷口。

也？她還對誰狠毒了？

張薰羽看著易千率眼裡隱隱的緊張和擔心，臉上沒有表情：“易千率，現在我的臉毀了，和簡安寧不一樣了。”

所以他不用再緊張她這張臉了，也不用因為她長著一張和簡安寧類似的臉卻不肯服從於他而產生那種無關愛情的佔有慾了。

易千率擦拭著血跡的手頓了頓：“張薰羽，你什麼意思？”

“很簡單，如你所見，我的臉我已經毀去，張氏也已經是你的囊中之物，可以讓我帶著我的父親離開了嗎？”還帶著……她的孩子。

易千率沒有去擦，血液再一次從張薰羽的傷口湧出來。

“張薰羽，如果我真的想娶簡安寧的話早就娶了，張氏我會得到，但你也別想離開。”

為什麼這個女人永遠都這麼想離開？易千率手裡的毛巾再一次按上張薰羽的傷口，力道不自覺的大了幾分，張薰羽也沒有喊疼，只是坐在那裡撇開了眼不堪易千率彷彿受傷的人不是她一樣。

最後血終於止住，易千率往張薰羽的臉上灑了一些藥粉，正要往張薰羽的臉上貼上紗布時突然聽見張薰羽的聲音。

“易千率，你非要看著我死在你面前你才甘心嗎？”張薰羽的聲音很輕，顫抖的厲害。

易千率的手也是一僵，低頭看著張薰羽眼裡的淒涼，心頭也一陣窒息一樣的沉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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