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還慶幸著這世間已沒有這可怕的種族,卻不想今日卻活生生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必須儘快找到靈樂才行。
深吸了一口氣,大步走向那片黑暗,這迷陣就算再厲害,也會有盡頭。總是能找到他們的。
040
她一個有走了大半個時辰,突然腳下一滑,一時不察滑了一跤,也不知是踩到了什麼,腳上一陣溫熱,一陣刺痛傳來。她忍不住痛呼一聲。
“誰?”一聲緊張的自身側傳來,背後透出了一絲光亮:“鳳鳴嗎?”
回頭卻見衍歧急急的走來,身後懸浮著一個光球。見到地上的天音,眉頭微皺:“是你!”
“太子殿下。”她輕點了點頭,算是行禮。
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緊了緊身側的手,才向她伸出手去:“這樣也會摔到?”
天音看著眼前的手,猶豫了半會要不要伸出手去。他的臉色卻越來越陰沉,她只好抓住他的手,就勢站了起來,就著光看去,他臉露擔憂,四下尋找了一番。
知道他擔心的是誰,天音緩聲道:“這魔氣,只要不強行抵禦,是不會傷人的。鳳鳴和靈樂不會有事的。”
他回頭看了過來,剛有緩和的臉,頓時卻黑了個徹底,哼了一聲。率先往前走去,天音討了個沒趣,只好閉嘴。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果然有一片暗紅的血跡。嘆了一聲,只得跟了上去。
“腳怎麼了?”像是感覺到她的腳步有異,他突然回身問道。
天音一下沒收住,差點就撞上了他,連忙退後一步,拉開距離:“只是劃傷而已,回去包紮一下就行了。”
他卻突然怒氣更盛:“你是啞巴嗎?受傷了就不會說一聲。”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死不了的。”她不在意的搖了搖頭,看了看他陰沉的臉色,又規矩的加了一句:“謝太子關心。”
“你!”他身側的手,一下握得死緊。盯著她的眼神,似是要把她生吞了下去。在她的心底自己就是個不顧他人死活的人嗎?
天音低頭頭,只覺陣陣寒氣升了起來,明明她說的都是實話,卻句句都能引起他的怒氣,只得閉嘴不再出聲。
衍歧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壓制住胸口的怒氣。看了她的傷腿半會,嘆了口氣道:“坐下,我幫你療傷先。”
“不必了。”天音一驚,本能的又退後了一步。看他神色又有崩壞的趨勢,忙解釋道:“這裡身處魔色之中,任何的術法,都有可能引起靈氣的反噬,還是不要動用法術的好。”
他眼神眯了眯,似在考量她這話的真實度,半會才怒氣難平的轉身繼續往前走去。只是這回腳步要緩了很多。
天音盡力的跟著,掉頭看了看前面的光球,嘴角動了動,終還是沒有說,這懸光之術最好也不用的好。多說多錯。
一路沉默,這路卻越加漫長了起來。也不知是過了多久,魔氣的壓制越發的難熬,就連衍歧頭上也冒出了薄汗。
天音仔細察看了一下,心下卻不禁一驚,剛剛只顧趕路,沒有用心觀察,這下一看卻瞧出幾分不尋常來。
“又怎麼了?”見她不再走,衍歧出聲詢問。
“我們走的是什麼方向?”
衍歧眉頭一皺,帶著絲不耐:“應該是正南方位。”
“正南!”天音一驚:“這樣人會越走越遠,我們應該回去。”
“你胡說什麼?”本就心情不好的衍歧,不禁開口訓斥:“誰都知道,迷陣的出口在正南方,往北走是方法。”
“可這是魔族的迷陣,而且我們越往南走,魔氣越加的濃郁。魔族向來視規法於無物,所以這出口定是在正北。”
“莫說些莫明其妙的話,這魔族的事,你又知道多少,怎麼可以憑猜測就下斷言。鳳鳴還在陣裡,別廢話了,得趕緊找到她們才是。”
說完,繼續往南而去,卻見她遲遲沒有跟上,頓時怒氣再起。
“天音,別得寸進尺。”
意外的,她這次卻分外的堅定,看著他暴怒的神情,一字一句的道:“你擔心鳳鳴的安危,我也擔心我師弟。我們走了這麼久,按說早已經到了出口,只有可能方向不對。”
“師弟?”他冷哼一聲,怒極反笑:“要不是陪著靈樂到此地,他又何以陷入這種困境。天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靈樂年輕,不懂你的些計量,你最好離他遠點。”
天音一愣,他話中那隱含的深意,寧她心一寸寸的發涼,突然就笑出